想到谭似曾经也「假死」过。难不成就是被她这么一直折腾,让大夫对他用药什么的,才迟迟不醒?

……反正人还活好好的,就别多想了。

杜丹过去帮忙将谭似衣服穿上,穿完后,发现旁边那人直盯着她。

「怎么了?」

「妳替男人穿衣倒麻利。」

「我以前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她理所当然道。

谷逍遥用那瞧不出情绪的表情又盯了她几秒,没再说话,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后,出了房。

怪里怪气。杜丹瞇眼,将床上那人打点好了,也回到院落。

院里,谷逍遥从他屋里搬了些布包瓶罐出来,摊在地面上,分门别类,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杜丹知道里头有几样是他在白头山采的植物,种类不少。他将这些东西放太阳底下晒,坐在那挑挑捡捡,看似在处理药材。

「你待这儿别乱走了,我出门逛逛,中午给你买吃的回来。」杜丹交待。

谷逍遥没理她,杜丹就当他听到了。

离开几日,临东城内还是老样子,为了生存打拼的人们贪黑起早,早早便摆起生意等客人上门。

杜丹往几个混了熟脸的摊商那儿走了趟,嗑牙兼补货。近午,她循着记忆找到一处巷弄内,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那位脸上有着一片红疤的妇人没出现,连个摊影也没见着。

杜丹心里奇怪,还在空地附近绕了几圈,没见到半个人,只好想着明日再来。她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又在临近百草堂的一面摊买了热食,说好明儿将碗还回来,连碗带面地给端回院子去。

日正当中,是午。

杜丹带着满满战利品回到院子,招呼谷逍遥吃饭。

谷逍遥闷声不响地走到院里一张被杜丹拖来放着的木桌旁,桌上食物応多,那丫还挺能买。

他端起碗稀哩呼噜吃起来。

一会儿,碗底朝空。他从桌上抓出一纸包,拆开拿起里头的饼,继续吃。

吃完一块,又一块……杜丹也才买三块饼,想说能当晚上止飢的消夜或明儿个早餐,不想,才刚带回来就全没了。

吃完饼,谷逍遥又接着拆下一纸包,这包里头是甜糕。杜丹打算做下午茶点心,也同样进了谷逍遥的胃。

杜丹看着那面无表情地把桌上东西扫掉八成的家伙,嘴半开,也不知道是该震惊这人的食量,还是欣赏这家伙不挑食的味觉。

「……可有吃饱?」

「还行。」将桌上东西扫掉八成,就剩一包蜜饯没去碰的谷某人淡淡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