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杜丹一脸似懂非懂地朝他瞧来,谷逍遥面不改色,讲白:「用来壮阳。」
杜丹不可控制地一囧。
这家伙年纪轻轻就不举?
「所以这人是壮阳药吃多了?」她直觉问。
「……」
待某人察觉自己的问话对现代人来说太过豪放吓人,正打算改口时,谷逍遥面无表情地回话了。
「不是。」他放下谭似的手。「卡略茄只是其一,还有蒙香、杏香子、黑丝虫草……这人体内不只一种毒,卡略茄壮阳、杏香子散筋、黑丝虫草伤神识。他功法奇特不假,龟息是在给自己逼毒,妳最好离他远点。」
「逼毒时不能打扰?」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
「呃,可是过去我都与他睡。」这要怎么离他远点?况且院内也才两间房,另一间给他了。
谷逍遥闭眼吸了口气,张眼,冷冷说道:「这人是娈奴。」
杜丹怔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谷逍遥的言下之意。
娈奴。就是被豢养的男妓。除了那档事外,便无其他用处,在大翼,这身份甚为低贱,就是牢里的罪犯、乞儿都比之更有尊严。
由此可知,谭似身上的伤,是被抽打的。壮阳药,是被喂的。至于他体内更多乱七八糟的毒,恐怕是他的「主人」用来控制他的手段。
她吸呼变得缓又重,忽然难受。
「那……可会毒发?毒发会如何?」她语间带了着急。
谷逍遥眉几不可察地一蹙。
知道床上是娈奴这般不洁之人仍不回避,她对这位「朋友」可真够情义了。
「妳在就死不了。」
他没了说话兴致,冷冷丢下话,人就出了房。杜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死不了」这三个字倒是听清楚了。死不了就好。
出去了几日,她不在时,没人会替谭似打理。她又忙了起来,烧水先替他擦了澡后,自个儿也洗了顿香。
月儿高挂。
日子再度回到了常轨……只是多了位「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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