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喊道,”难道不是老板你去报告的村长?你想报复晏大哥昨夜打伤你,所以你让村长带人去村尾抓他!“
能在供神村开酒馆,老板不可能是一般人。
小山仇恨地看着酒馆老板。没想到老板看着人模狗样,实则色-欲熏心!他是个禽兽!他想欺负本就失去丈夫、孤苦伶仃的晏明灼!
酒馆老板手指收紧,眼见少年因喘不过气而憋出紫红,他眼中似乎要沁出嫉妒的毒液。
但下一秒,小山就被他狠狠掼在地面。
酒馆老板一言不发,越过小山,走出酒馆。他步伐远比平时要急切得多。
小山猛烈呛咳,他捂住浮现出紫红浮肿的的脖子,心中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后怕。他盯着那道如渊巍峨的高挺身影,冲动到想要跳起来拦住对方。
“幼稚。”酒馆老板头也没回,反手把冲上来偷袭的少年抛出几米远。酒馆里的桌椅被冲击力撞得散落一地。
小山身体疼痛,却只是皮肉受损,没伤筋骨内腑。
“求人,不是你这种态度。”酒馆老板终于不耐地回眼,扔下一句,“你再拦着我,你的晏大哥就真没救了。”
段忍渊刺了冲动莽撞的少年一句。
他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却得不到平息,愈演愈烈。
他甚至因少年嘴里喊的“晏大哥”而心生嫉恨。若非着急弄清楚事态,这冒失少年断然走不出酒馆大门!
段忍渊还想不清楚,他对晏明灼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是玩味,是渴望,还是烦闷?
但他决不允许愚民恶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要伤害晏明灼!
段忍渊为自己的疏忽感到震怒。
他一边召集隐藏在供神村里的手下,要它们立刻赶到村尾,不能叫晏明灼伤到一根头发。另一边,他不知何时潜入祭庙,匆匆换上祭司大人的皮料,穿戴好雪白的祭司服。
祭庙中空空如也。
原本坐镇的四位祭司,两位祭祀预备役,如今已只剩下大祭司一人。
段忍渊取代了中央祭庙派来的外来祭司。吴祭司已死。刘祭司不知踪影。就连吴祭司的女弟子都不知躲在何处,不敢出来面对祭司大人。
白天对段忍渊而言无碍,对他那群妖魔手下,却并非合适主场。
更何况,要一劳永逸解决晏明灼的身份问题,光靠暴力并不够。除非他现在就杀光供神村的人。但这会破坏段忍渊的计划。
而且……
段忍渊不愿再见到晏明灼的眼泪。
他心中知道,晏明灼不会喜欢见到满地尸首的供神村。恐怕,他也不会再愿意亲近犯下如此恶行的段忍渊。
一想到晏明灼可能用和少年一般充满仇恨的眼神瞧他,段忍渊就心中一痛。惶恐如同风雪刮过荒芜冰原,扬起阵阵尘土。
祭司大人来到闭关的大祭司房门前。
他抬手敲门:“大祭司。”
“何事?”房门里,传出如朽木般的沉闷回应。
“你昨日,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何非要保下晏明灼么?”祭司大人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理由,但你必须做到一件事。”
“你想让晏明灼活下来?”大祭司半点不提他对刘祭司植下的心理暗示,他眯起眼,试图从神秘的外来祭司身上套取更多信息。
“大祭司,你不是一直想要从雪教手里,得到灵魂永恒转世的锁钥么?”祭司大人冷冷一笑
“雪教……”大祭司长长叹息。
他终于从盘坐多年的蒲团上起身,缓慢移步:“祭司大人。你这么称呼圣教,看来你内心也并不真正虔诚。”
大祭司树皮般干瘦的脸庞,皱出微微笑意,如同枯冷的蚁:“我只是厌恶了一轮又一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