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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是两个男人,长得可俊俏哩。”

妇人回忆起前些时日召开的村民大会,会议上村长隆重宣布,供神村将接纳猎魔人段忍渊及他的妻子,成为村中的一份子。

段忍渊的妻子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但几乎不出门。他们只见过段忍渊常常出村,赤手空拳就带回妖魔的尸首部分。

段忍渊的强悍,让供神村的村民无话可说。对两个男人成婚的怪话,也不知不觉小下去。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畏怯段忍渊那双异眸。

翡翠一样淬金的颜色,只有在提及他妻子时,冷硬坚冰才会融化稍许。让他多出几分人情味儿。

妇人还在回想,一个恍神,却见儿子小山打开院子门,跑出几步路,又冲回来:“妈,我昨晚拿回来的钱袋子呢?”

妇人赶紧从怀里把被焐热的绸布袋拿出来:“死性!不该拿的东西,我们拿了,要折福的。早跟你说给人送回去。”

只见小山把袋子捧在掌心,他犹豫片刻,一咬牙,从袋子里拿出一串钱币:“妈,你看病要吃药,这点钱,算我借的,以后我肯定给人家还上。”

小山把钱币硬塞进妇人手里,转身要跑。

妇人喊住他:“你等等。”

妇人把袄子给儿子披好,念念叨叨:“做人要讲良心,别人对你好,不能当理所当然,要知恩图报。”

\"我知道哩。\"小山紧了紧衣服,“我就是要去报恩的。”

挥别不明所以然的母亲,小山一路快跑到昨夜的酒馆。昨夜他被酒馆老板赶走,却仍然在酒馆外犹豫徘徊,也因此,他同样亲眼目睹了晏明灼拖着长剑、满身是血走出酒馆的一幕。

小山认定晏明灼是个好人。他听周围人传闲话,说是晏明灼砍伤了酒馆老板,理所当然觉得肯定是酒馆老板要欺负晏明灼。

毕竟,晏明灼长得那么好看。就算坐在酒馆角落,也像是一束光照亮暗影。

昨夜他独自坐在角落,酒馆里许多人其实都暗暗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小山也是鼓了好大的勇气,仗着年少轻狂,才敢上前搭话,提出非分之想——如果他要为了钱而出卖身体,至少他希望第一次能给自己喜欢的人。

小山却没想到,晏明灼不仅人长得好,心也和容貌一样,温柔又善良。

温和的人,却被逼到要拿起刀刃自保。村里人还因此把他视作妖魔附身,甚至没有人站出来替他讲话,这不是太可怜了吗?

小山嘭嘭嘭敲着酒馆紧闭的门,他大喊:“老板,老板你在吗?”

酒馆里没有人来开门。原本紧闭的门,却忽然松开,小山收势不及跌坐进门里。

他一骨碌爬起来,却见酒馆老板面色苍白站在楼梯之上,冷冷地俯瞰他:“又是你,小鬼。我说过,让我再看见你,你……”

小山毫不含糊,他嘭地双膝下跪,把揣在胸前的绸布袋往地上一蹬:“老板,我求你放过晏大哥!”

没吐出口的威胁,堰塞在酒馆老板的喉咙里。他本就僵硬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你如果要钱赔偿,这袋子里有。要是不够,我想办法再去凑。”小山怀揣着愤怒,原本对酒馆老板的恐惧已经被怒火冲到了天边,“你要是看我不爽,想揍我也行,何必要折腾本就伤心伤神的晏大哥!”

酒馆老板忽然按住楼梯扶手,一个瞬间从楼梯上飞下!

好俊的身手!

酒馆老板曾经也是猎魔人?

小山注意力被引开的一瞬间,他被人揪住衣领,从地上强行拖起,“晏明灼怎么了?”

“你少装模作样!‘喷薄欲出的怒火终于找到发泄口,小山要打掉酒馆老板拧住他的手,却发现老板手腕稳如山岳,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