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御案上出现一封写着年字的密报。上面写着,元宵节当晚年羹尧回去连御数女,其中一个不堪折磨爆体而亡。
巧的是,那姑娘小名就叫十三妹。
看完我都想拔刀,真是残暴变态!我们常务副皇帝宵衣旰食,任劳任怨,凭什么受这屈辱!
可是功臣不能随便收拾,尤其是年羹尧这样极具影响力的将军。
四爷只说了一句话:“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这么一说,我便想起皇后身边那个嚣张的宋嬷嬷来。
那次捧杀卓有成效,后来在德妃的葬礼上,因为某个礼行的不标准,她又教训我,被周围人听到,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直接拖出去杖毙了。
此刻,这个核武器般的威胁,在我眼里已经是一堆废铁。
我扶着晓玲重新坐好,客气地扬了扬手:“年大将军请坐。”
和他们比,我的着装随意得多。只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薄棉袍,要是仔细看,上面还粘着两根狗毛。
就为给他提个醒,这是皇帝行宫,也是我家。我是主,他是客。
“晓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巡视路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么多年,并不是我照顾她,而是我们相互照顾。可惜,上天给的不是她想要的,带走的又都是她最珍视的。”
晓玲抱着我的腰抽泣,我抚摸她的后背,朝年羹尧叹了口气:“孩子是她的命。”
我说的是那个真正的孩子,她和埃文的女儿,安妮。
要不是年羹尧将埃文从福建捉来,就没有这段孽缘,更没有胎死腹中的安妮。当年晓玲确实为这个孩子丢了大半条命。
年羹尧毁了她的前半生。不该在她‘垂死’之际,再有任何苛求。
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绝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眼神凶狠地盯着我,气势汹汹地逼问:“那些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你是不是想学赵飞燕或者万贞儿吧?”
“二哥!”晓玲猛抬头,厉声呵斥:“你再污蔑她,我就和年家决裂,改姓秋!”
“你敢!”年羹尧怒极扬起巴掌。
晓玲不仅没躲,还迎着巴掌把自己的脸送上去。
我连忙伸手护在她脸旁。
不过这一巴掌始终没有落下。
晓玲眼泪滂沱,泣不成声:“要是我当年就敢这样反抗你,根本不会留在王府,这些悲剧都不会发生!”
年羹尧慢慢收回手,脸色依然很臭,语气依然强硬:“生不了就不生!别为个孩子丢了自个儿性命!没有孩子就不能好好活吗?你和秋童好,你看她,她也没孩子,不活得好好的?你有年家撑腰,没孩子也没人敢欺负你!”
说完又阴毒地看了我一眼,咬牙道:“要是有人害你,你只管告诉二哥,咱们年家人,只有死得轰轰烈烈,绝不会做怂包吃哑巴亏!”
晓玲把头埋到我怀里呜呜痛哭。
“小妹,皇上真的疼你吗?要是你在这里过得不痛快,二哥带你回家好不好?”年羹尧听得心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