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是罪魁祸首!休想让我顾小节而失大义!”
说罢拔腿就跑。
这一次方向是对的。
跑了一会儿,又面临分岔口,只能按照我对船舱结构图的记忆,循着兵器相交的声音,来到一个颇为开阔,但光线昏暗的舱室。
一扇五十公分见方的小窗,是全部光线的来源。
光线集中处,两个快到看不清身影的人在交战。
其中一人使刀,另一人使剑。使刀的那个浑身浴血,但招招凶狠霸道,仿佛力拔千钧。使剑的那个穿一身喜庆红衣,剑式轻盈灵动,仿佛一只脆弱的蝴蝶,却另雄狮无可奈何。
丁达尔效应让这一幕变得观赏性十足——是的,哪怕在电影中,我也没见过如此精彩唯美的打斗镜头。
“十四爷再这么打下去,血就要流尽了。”
失神中,额尔登提醒了一句。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立场,赶忙大喊:“十四爷,你怎么样?”
可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十四这么爱逞强爱耍帅爱占口头便宜的人居然一声不吭。
反而廖二抱怨道:“姐姐,你要是再为别的男人担心,我就要吃醋喽。”
说话间,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招式更凌厉了,那薄薄的长剑就像毒蛇一样缠上十四,在他胸前后背分别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十四自觉在我面前失了面子,忍不住飙出一连串京骂,然后给自己找场子:“窝囊废占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先暗箭伤我,后捅我两刀,就凭你这个弱鸡,在我手上根本过不了十招。”
可廖二真就很强啊,还打得很好看。
剑身反射的光打在他那张年轻华丽的脸上,就像这个世界单独给他美颜了一样……
十八岁,貌美非凡,高智商,武艺超群,这小子出生的时候拿的挂有点多!
哎,十四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就像四姑娘读完晓玲的诗一样?
“二爷,杀了他!只要他死了,秋童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紧随而来的廖夫人大喊。
廖二却道:“姐姐,要是我不杀他,你能跟我拜堂吗?”
缠斗间,他甚至还朝我挤挤眼,“从你一到北京,我就悄悄跟着你,乔装成各种各样的路人和你搭话,看过你得意失落,畅快委屈,一颦一笑早已刻在心里。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就算现在,我也可以放下这国仇家恨,只要你愿意同我浪迹天下。”
……
“志远,信任只有一次。”我心中倒没什么波澜,十四被激怒了,又飙了一串国骂,劈得更狠了。
廖二难以抵挡,肩膀上也挨了一刀——这种光线下,穿着红衣根本看不出血迹。
“二爷!”廖夫人情急大喊,看样子很想去帮忙。
我灵机一动,立即吩咐额尔登:“快去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