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才十八,总不能从十五岁就开始在这么大一个门派里担当重任吧?
可廖夫人的神情分明有一刹那震惊。
我心往下一沉,暗暗一惊,旋即意识到一件事:被称为‘武诸葛’,武力值应该非常高,廖二刚才是不是一直在藏拙?他是不是故意把十四单独引开的?
坏了,十四两肩有刀伤,能敌过他吗?
“晓玲,你放心,我绝不对不会不管你!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耐心等等我好吗?”
待晓玲大声应好,我立即吩咐额尔登,“提着廖大爷跟我来!”
说罢我径直绕过廖夫人,急速跑进船舱内。
舱内躲着很多妇孺儿童,一见我和提着廖大的额尔登纷纷吓得惊叫,只有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对我甜甜一笑。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白白胖胖的,和元寿有点像。可是,作为反贼的后人,他恐怕没法长大了。
甚至,如有必要,我还会炸掉这艘船,亲手剥夺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和廖夫人共情,在当前处境下,我自己就是个冷血刽子手!
船舱布局复杂,慢慢找太费时间。我把孩子抱起来,问他母亲:“廖二爷往哪边去了?”
那个可怜的母亲磕着头给我指了个方向。
“我带着他,要是跑到尽头没看到廖二爷,就拧断他的脖子!”
尽管只是为了恐吓她,尾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一下破势。
那个母亲趁我心虚,一把夺过孩子,转头就跑。
额尔登眼疾脚快,伸腿将她绊倒,母亲绝望的叫声和孩子惊恐的哭泣就像一桶硫酸,瞬间泼到我心里。
“额尔登,放他们走吧……”
想是一回事儿,落实到行动,是另一回事。我实在无法忽视良心上的刺痛。
“大人,何必把宝贵的仁慈施舍给将死之人,留给更多活着的安分百姓不好吗?”
额尔登也跟我出入很多次了,从来都沉默寡言,对我更是言听计从,这是第一次违背我的心意。
在我犹豫的一瞬间,他踩住孩子的胸膛,厉声质问:“廖二爷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孩子被踩的呼吸不畅,很快就涨红了脸。
那母亲指了个相反方向,不住磕头求饶。
额尔登一脚将她踢翻,抓起孩子,对我道:“大人,走这边。”
此时廖夫人也挟持晓玲追赶而来,怒斥道:“秋童!为了给满人做狗,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连孩子也不放过!”
煎熬中我有些暴躁,猛然喝道:“闭嘴!在我心中,没有满汉之分,中华大地上人人平等。利用民族矛盾挑起纷争,祸国殃民的你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