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自我厌恶,我不假思索地说:“我说那些,不是为了讨好你们。”
雍亲王露出惯常的‘我早将你看透’的表情,嘴角往下轻轻一撇,旋即道:“你穿的少,快回去吧。”
我默默地转动脚步,他却道:“传教士们都得走回去,天色晚了,你别和他们一道,免得惹人非议。我让刚果儿送你。”
大约是没想到论道会论到这么晚,雍亲王带出来的是马车。
刚果儿是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雄壮汉子,毛发非常重,整个人都毛茸茸的,看上去像个熊。
他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放好马鞍,然后把缰绳递给了雍亲王。
“好好珍惜,坐一回少一回了。”雍亲王上了马,瞟了眼他的豪华大马车,朝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骑绝尘消失在了雪幕中。
上车离开之前,我去找白晋和安东尼等传教士告别。
白晋吃了点东西,面色恢复了一些。他挥退其他人,单独与我说了几句话。
“你今天的最后一击为天主教赢得了喘息之机,我要感谢你,明日我便将钦天监所有传教士召集起来跪请皇上彻查所谓的‘强%奸案’,儒臣阻力既减,相信陛下会还我们一个清白。
但你应该知道,今日你给自己树了很多敌人。
中国的士大夫重义重名,轻利和命。他们把女人当成男人的附庸品,只是繁衍后代的一个载体。女人当官或参政,在他们眼里等同于男人做的不够好,是莫大的耻辱。他们容不得女人比他们强,更别说被女人羞辱。为了面子,他们什么都能做的上来。
你务必要小心。幸亏你现在住在贝勒府,最近最好不要出门,等风声过去再说。”
我怔了怔,心底生出一丝凉意。
雍亲王让他的贴身侍卫刚果儿送我回去,不只是天色晚吧?他预判到会有人对我不利了!
会有人刺杀我吗??
一直到贝勒府门口,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不巧的是,十四贝勒也才回来。见我乘雍王府的马车回来,自是一阵阴阳怪气。
“你救了老四的命了??他怎么舍得让刚果儿跟着你!”
我将今日发生在松鹤堂的事情与他简单说了一下,他一听面色便凝重起来。
先把我训斥一顿,说我闯大祸了!
接着又喜滋滋地对我挤眉弄眼:“知道向我求助,说明你命不该绝。你这些天乖乖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非要出门的话,我让戈尔代和苏和泰跟着你。但你顶多去昇平署,别的地方就别乱走了。”
“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