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笔画的深浅,在光下折射出一点不同的色彩。
底下落款是安滢, 前面的台头,一张写了“白许言”, 另一张写了“白许言的朋友”。
魏闻声接过请柬, 用拇指在纸面上轻搓, 写字时的力道在厚卡纸上留下浅浅的凹槽, 他随着凹槽描摹字迹。
白、许、言。
没想到第一次和他的名字以书面的形式并列,会是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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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连名字都没有,只是个“朋友”。
白许言没意识到魏闻声在想什么, 端详字迹:“很漂亮吧,安滢以前是学美术的,还当过书法老师。”
“以前?”魏闻声把注意力从一些对于未来的有的没的幻想中拉回来, “一直没问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许言不善交际, 学生时代天天和同学住在一块儿都没有几个朋友,能在工作后和一位异□□好是很不寻常的。
魏闻声之前一直以为安滢是他的同事,或者前同事。
“病友。”白许言轻描淡写,“之前在同一个病房里待过一段时间。”
魏闻声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有很多话梗在嗓子里:“那——那她——”
“她现在做了移植,已经快两年了,情况一直很稳定。如果五年都不复发的话,临床上应该可以叫做治愈了。”
魏闻声心里一动:“她和你是一样的情况吗?”
白许言略加犹豫:“我不知道算不算,安滢生病是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很多年了。格列卫还没进医保的时候很贵,她用的是另一种药,我认识她的时她已经耐药了,幸好排到了合适的干细胞做了移植手术。”
魏闻声心里咯噔一下:“那,格列卫——”
他本想说格列卫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容易耐药,是不是白许言只要吃的是最好的药,就暂时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哪里有人敢打这种包票,他去问白许言要承诺,谁来给白许言安慰。拐了个弯说:“格列卫现在还是很贵吗,你现在经济上负担重吗?”
白许言摇摇头:“有医保就负担的起,”他偏头看看魏闻声:“我还买了房子呢。”
魏闻声这才想起自己还住在人家的屋檐底下,他这几年工资涨上来了,家里父母在小城市都有退休金,不用靠他也过得不错。他买了房子,贷款背得不多,手头宽裕之后迅速的陷入某种不食肉糜的状态。
体现在具体的事情上,就包括他至今还从来没想过白许言买房子是不是背了很重的贷款。
他刚回国参加工作不久,飞灵给的待遇也不好,再加上上吃药看病,他哪里来的钱买房呢?
问白许言:“你买这房子,家里没帮忙吗?”
对方摇头:“我爸妈不是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