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冷,挤一挤暖和。”
护士愣了一下, 赏给魏闻声最后一个眼刀, 语气已经开始软了:“冷可以跟我们多要一床被子, 到医院来了不能太娇气, 但什么都自己忍着也是不行的。”yst
末了又冲魏闻声添了一句,告诉他医院门口有做租躺椅生意的, 五十块钱一天。
大爷眼瞅着护士走出去,跟魏闻声挤眉弄眼:“怎么样, 凶得很吧。”
魏闻声嫌他太能作,不肯搭腔, 白许言便笑着解释:“于护士, 只是说话有点硬, 她很照顾我的。”
魏闻声点点头, 看着于护士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那她也算是你的熟人了?”
白许言犹豫了一下怎么定义“熟”:“算是吧。”
魏闻声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偏头盯着他:“你的熟人说你很能忍。”
……大意了,谁想到魏闻声会在这种地方抓重点, 难不成师从福尔摩斯的搭档。
白许言抿嘴:“也不是特意忍,只是怕麻烦。”
魏闻声叹气:“你这不是自己怕麻烦,你是怕给别人添麻烦。”
白许言没反驳, 只在心里偷偷说:其实自己也是嫌麻烦的。
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会因为生病而感到麻烦。
好在马上要去抽血做检查, 一上午的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这个话题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
白许言怕麻烦,魏闻声却不怕。他抽血是空腹,要排队,之前频繁低血糖的前车之鉴给魏闻声留下了心理阴影,对于他要饿肚子这件事充满了不安。
甚至一度提出要去租个轮椅推着他走,被白许言拒绝了。
他还没有做好从血液科最省心的病人变成血液科显眼包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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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也确实用不着轮椅,无非是走到窗口抽血,魏闻声还要替他排队,把他摁在椅子上等,拖到前面一个人针都抽出来才肯叫他来。
人多,正是闹感冒的时候,白许言戴了口罩,为了避免哈气,眼镜摘掉了。
抽血的时候,特意把头偏看往一侧看,不去注视针头。
他皮肤白,血管本该清晰,但偏偏很细,即便是过去没生病的时候也不好找。
魏闻声想起来白许言研究生入学体检那次,他们校医院名声还可以,服务态度并不因为是对学生而显得蛮横。但那天体检可能是人太多了,难免下手没有那么仔细的。
白许言没主动抱怨什么,但晚上他俩关了灯在床上抱着打滚的时候,不知碰到哪里,听到对方“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魏闻声开灯看,看到他肘窝里青黑一片:“这是怎么了?”
“抽血找了挺久,后面可能没压好。”白许言用拇指搓搓针眼,他从小到大这种情况见得多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yst
魏闻声却如临大敌爬起来,认真搜索淤青该冷敷还是热敷。
套都掏出来了,被窝里忽然凉了半截,白许言有点不爽:“小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