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也难怪,他病了三年,自己早就接受了,不接受也得接受。时间就是这么神奇,人只要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很快就会习惯,淡化。
但魏闻声暂时还没有习惯。
白许言埋头吃粥,没戴眼镜。一来头上裹了纱布,眼镜腿无处安放。二来他视力下降是因为眼底出血后遗症,不是近视也不是老花,眼镜起不到什么帮助。弄个平光镜片,只是为了让有时候不能很好聚焦的眼睛有个解释,来减少生活中一些难以回答的关心询问。
既然魏闻声已经知道了,他就没必要再挡着。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是极力要对魏闻声隐瞒病情的,但揭开部分伪装会让生活变得更自如些。
而且对方现在就算还没有接受,也在陪他表演若无其事,而不是抱着他嚎啕大哭恨海愁天。
白许言在心里默默感念魏闻声的体贴,果然魏闻声还是最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他的喜怒都淡淡,抗拒过于浓烈的情感表达。
而魏闻声只是劝他好好吃饭。
问题在于,魏闻声很想让他开心,但魏闻声自己一点都不开心。
白许言把冷却一些的猪肝粥一口一口咽下去,直到胃里都被渐渐填满。
魏闻声顾忌他的胃病,那碗粥其实盛得不多,很快就成功见底。
对方自己做的饭,自己倒是没吃多少,推说牙痛,抢他了的碗去洗,又叮嘱他的不要急着躺下,消化一点再去睡觉。
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好瞒的,白许言还是躲着不想让当面看见自己吃药,趁魏闻声洗碗的功夫吞了药。
yst
实在无事可做,又跑进厨房看魏闻声大搞卫生。
家里进了个洁癖,某种意义上跟进了个贼是差不多的。
从结果上看,都是让那些摆在外面的东西,去到了一眼看不见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魏闻声蹲在地上,正在用消毒湿巾狂擦地板。他蹲着的时候,西装裤在大腿上绷得很紧,冲白许言翘起一个很挺翘的臀。
如果不是家庭气氛太沉闷,白许言简直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魏闻声头也不回,专心擦地:“还剩半块猪肝,我看你爱吃,晚饭换个做法吧,偶尔也得吃点嘴里有味道的东西是吧?”
白许言接不上他的话,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看着。
但魏闻声果然说到做到,晚饭是爆炒肝尖,放了一点青红椒圈增色调味,猪肝只在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