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打个盹, 醒来时周围也总是来来往往好多人。
白许言总要有点事情做,才能觉得自己是在活着。尽管看起来总是独来独往又不怎么说话,他觉得每天必须要有一段和人相处的时间才行。
安滢曾经说:“我们都要沾点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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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倒是不太一样, 他睡着是在中午,虽然睡得很沉的,其实只过去一个小时, 下午两点,太阳最大的时候。
卧室向阳, 窗帘没拉,窗户被推开一半,他身上还盖了毯子。阳光很暖照在人身上很暖,但秋风微凉,吹干他额头上一点汗水,将卧室调节到很舒适的温度。
白许言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睡在这儿的,努力片刻,以失败告终。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进门时和魏闻声纠结弄脏的衣服还要不要留下,然后大概是坐到了沙发上,此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概不知。
能躺在床上,想来是魏闻声抱过来的,还给他盖了毯子。
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抚摸毯子上的绒毛,白许言脸有点热。
他家里本来没有毯子,是因为上次在魏闻声家里摸了他过于舒适的毛绒毯子,自己回家竟忍不住买了一条。
有毯子并不奇怪。
问题是他这条,和魏闻声家里那条,从款式品牌到颜色都一模一样。
他走出卧室,魏闻声在厨房里忙活,看见他过来就笑:“醒了,毯子盖着冷吗?”
白许言耳根红了,魏闻声果然看出来了。
魏闻声盯着他的耳朵看,看抹红色在他的注视下从耳根一路爬上耳梢,直把白许言看得轻咳一声离开厨房。yst
他在后面唤:“去餐桌上等着,我们开饭。”
转过身来掀开电饭煲,猪肝把粥染上淡淡的浅棕,魏闻声切一把葱花丢进去,拿勺子搅开,边搅边笑。
白许言素来表情很不丰富,喜怒哀乐都寡淡,得使劲儿琢磨才能看出点不同来。
魏闻声一度很苦恼,怎么能有人连做那事都一脸平静,任由他颠来倒去,什么姿势都默默配合。
弄得痛了会用手抓他的肩膀,然而也还是没什么表情。他无奈:这到底是喜不喜欢,难道这人都不会害羞。
后来日子久了,才发现白许言害羞耳朵会红,很兴奋很激动的时候耳朵也会红。
他算是摸到了法门,食髓知味,往后每次都一边兴风作浪一边用嘴唇去嗦白许言耳朵尖上的一小块软骨。问这里行不行,那里行不行,问到贴着嘴唇的皮肤变得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