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上缠绕的绷带(当然实际上一点也没碰到),“你怎么敢对我的勇利做这种事情?把自己弄的旧伤复发,就为了向我证明我不可能找到我根本没想找到的东西?”

“事实是,我不知道。”勇利总算从维克托的怀中挣出来,挤挤挨挨地直接坐在了钢琴上,与他面对面,“我什么都不知道,维克托。任谁多年来的偶像突然莫名其妙地跑到自己家来,都会忍不住乱想的。”他冷静地一边观赏维克托晶莹剔透的泪水从银色的睫毛尖上滚落的景象,一边为自己辩护,“况且我本来就没自信,实在想不出我有什么值得你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我爱你。”维克托斩钉截铁道,“我爱你,勇利。说出这句话的人仅仅只是一个叫做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普通人类,除了弹琴好点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我不希望将我们之间的爱作比较,但我认为我爱你的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至少我可以向你保证,它绝不亚于你对我的爱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

勇利的大脑霎时当机了。

“我……我以后不能经常弹琴了,记得吗?”他努力组织着句子,“我只会调律了,其他都不会,这样也爱我?”

“当然。”维克托用红红的眼睛望着他,低声说道,“我对你过去以及现在经历的所有苦痛感到抱歉,但我也感谢它们没错,是感谢,因为有了它们和其他所有的一切,才造就了我眼前的你。

“刚才的曲子送给你,勇利。但没有你,我此生也弹不出第二遍了。”

维克托低下头,勇利看到他的裤子上不一会就晕开了一片水渍,但他甚至连抽噎的动作都没有,就是那么安静地流着泪。

勇利的五脏六腑都被那一小块水渍捏的生疼。我再也不好奇维克托生气的样子了,他纷乱的大脑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如钟声般把其他声音都压了过去,我后悔了,我爱他,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哭了。

他的手指几乎要嵌进琴板里,大脑艰难地操控着丧失机能的嗓子与舌头,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来:“……我还想听第二遍。”

维克托弯曲的脊背僵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像海水一样蓝的眸子:“你是说”黯淡的灯光在他的眼里投下漫天星河,让勇利奋不顾身地跳了进去。

他说:“Да.”然后从钢琴上滑到维克托的腿上,吻住了他。

“那么和我一起回圣彼得堡的是不是多了什么?”

“添张机票吧,维克托。”

他们从仓库出来的时候正好能看到日落。“事实上,”勇利拉着维克托的手,轻轻晃了晃,“我们还可能比琴先到圣彼得堡呢,因为我办的是海运,空运太贵了。”

维克托叹道:“太破坏气氛了勇利,这种时候就不要提钱这种世俗的东西了好吗。”

“好好好。”勇利笑道,一起和维克托往家走。

司机早就跑了,山里也打不到车,维克托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将来要如何慢慢从勇利嘴里撬出赎回这架琴用了多少钱,再找克里斯以结婚礼金的形式要回来。

所以当维克托听说自己还是要一个人回圣彼得堡的时候,是出离愤怒的。

“我再也不会搭理切里斯蒂诺了!”他伤心地喊道,“为什么离职交接还要办一个星期走吧勇利,家里钥匙都在你手里了整整一个星期!!你想想看,谁能受得了?”

勇利凉凉地看着他,意思是:“想都别想”和“我受得了”。

“飞机马上起飞了,维克托。”他看了看表,冷静道,“我就不在这里浪费咱们的时间了。”说完他扭头就走。

维克托抽泣着跑向了登机口,勇利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录下来了全程,一刻也没耽搁地发给了他,配字是[一周后见]几秒钟后三条信息连着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