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话虽如此,勇利送他去机场的那天,心情还是明显低落了下去。据维克托在暗处的观察,他足足在安检口站了十分钟才离开。

“所以说,”维克托在出租车里唉声叹气,“我真的好想他。”

尤里在旁边狂翻白眼:“求求你闭嘴吧,秃子老头。我真的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你恋爱的细节”“小孩子不要打扰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八卦。”一个漂亮的红发姑娘从前排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向维克托,眼里冒着精光,“我们尊敬的神明大人谈恋爱啦?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的可是个男‘他’……长的什么样?快给我们看看!”

“老婆婆还关心别人的感情?”尤里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那个吹长号的男朋友多久没找过你了‘米拉我今天有乐队排练’‘米拉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米拉我妈妈来看我了’……”

“闭嘴吧尤里!”女孩涨红了脸,伸长胳膊作势要揍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行了!米拉,尤里,”维克托看着可怜巴巴缩到角落里的司机,不得不拿出点架子来呵斥,“这是在车上,不想一起死就乖乖坐好米拉,这种把妈妈当挡箭牌的男朋友还是早点分手吧。”

米拉不情愿地缩了回去,过了一会从前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展示勇利的照片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被人遗忘了。维克托说不上自己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翻了翻手机里各种各样的勇利的照片,摁灭屏幕塞回了口袋里。

勇利喜欢他,这是一定的……可是他怎么就能忍住不说出那句同意的话?维克托揉揉眉心,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熟悉的街道陷入了沉默。

长谷津,胜生乌托邦。

勇利正在忍痛让真利给他受伤的脚上药。

“怎么回事?”真利皱着眉问他,“昨天睡觉前不是还好好的?”

勇利含糊道:“这个……早上起来晕头转向的,一脚踢到钢琴上了。”

真利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弟弟脚背上的一大块瘀血,实在想象不出到底要怎么踢才能踢出在这种地方的这种伤来:“小心点,多大的人了。”

“好的好的。”勇利赔笑道,“啊对了真利姐,你能别告诉爸妈和维克托吗?求你了。”他使出从小到大所向披靡的狗狗眼看着真利。

真利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往嘴里叼了一颗烟:“……行吧。”转身出了屋门。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女性的直觉告诉她。然而除了这块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外她也找不到其他什么证据了,只得暂时作罢。

勇利摸了摸脚上包裹着的纱布欲哭无泪再也不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拿着锤子榔头之类的东西了!这次是个钝物还好,要是把剪刀……他打了个寒颤,不敢想下去。

太久没干过这种活,手都生疏了,昨晚应该说是今天凌晨,忙活了三个小时,才刻出来三个字母。他想了想俄语中维克托的姓氏拼法,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绝望。

他就像在用繁重的工作与身心的苦痛使自己无暇思考其他事情,他走路一瘸一拐,练琴练到直不起腰来,眼睛下挂着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两个大拇指关节处仿佛生了锈一样吱呀作响。

马上就结束了,他用这个根深蒂固的念头鞭策着自己。一切都将恢复正常,维克托会回到世界的舞台上,而胜生勇利则继续做个隐藏于幕后的小小的调律师。

……也许他以后能给我留个不错的座位?勇利胡乱想着,一凿子下去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捅个对穿。

冷汗瞬间从勇利的头上滴落。这下他彻底清醒了,开始专心致志地刻那些难写的俄文字母。

俄罗斯,圣彼得堡。

两位老年人的第二次婚礼阵仗不算太大,按莉莉娅的意思,简单举行了仪式,大家一起吃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