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要偷看,这种行径她自己都觉猥琐恶心。但她却还是这般做了,虽然在心中和岳昔钧千般万般赔了不是,谢文琼仍是觉得愧疚,因此她只扫了一眼,就连忙闭上了眼睛。
谢文琼不得不这般做的缘由是——
朔荇人自生下来,便会在腰间纹上一个“并蒂荇”的刺青。朔荇人逐水草而居,他们相信,这个刺青会保佑他们。
谢文琼这一眼,便是要确定岳昔钧不是朔荇人。如今,她的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岳昔钧不是朔荇人,却并不能证明她不是朔荇探子。
怀疑既生,便会生根发芽,任凭谢文琼怎么寻找疑点推翻,却终需证据。因而,谢文琼自我宽慰道:我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后倘有机会,向她坦白便是。
岳昔钧擦净了身子,换上干净衣服,又除下裤子来换了药。折腾了一番,才收拾停当,岳昔钧又瞧了瞧谢文琼,见她仍旧睡得安稳,便轻手轻脚地出门倒水。
而房中,谢文琼复又睁开双目,不知自己究竟是对是错,良心难安。
岳昔钧倒了水,没有再回房中去,而是径直去了厨房。她做了一点早膳,大娘和二娘便进了厨房来。几位娘亲轮班来做饭,今日是她二人。
大娘见了岳昔钧,便问道:“昨夜睡得如何?”
岳昔钧道:“还好,她不曾有甚么异动。”
大娘又问道:“今日早课做了么?”
岳昔钧顿了顿,如实答道:“不曾。”
大娘道:“为何?”
岳昔钧道:“屋中有人,恐念诵惊醒。”
大娘道:“屋外尽是好山水,哪里不可?”
岳昔钧默然。
二娘从旁道:“既然不想做早课,日后便也不做了罢。”
岳昔钧一惊,忙道:“只是今日……”
“大姊,”二娘道,“钧儿不信这些,不过你我强加于人,何必勉强。”
大娘问岳昔钧道:“你果真不乐意么?为何从来不说?”
岳昔钧道:“不曾有甚不乐意。”
大娘道:“我知晓了。”
岳昔钧心中略有些惴惴,道:“大娘,我明日便拾起来。”
大娘道:“二妹说得是,你不必念诵了。”
见岳昔钧面上迟疑,大娘叹道:“是我参不透了。血海样深的恩怨,我化解不开,便寄心于神佛,终日念得几着了魔,觉得经中能渡一切苦痛,才叫你在军中那等吃人地里持诵,却不曾问过你一句。”
岳昔钧道:“我知晓娘亲们是爱我护我。”
大娘轻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
二娘道:“钧儿去坐着罢,这边不用你。”
岳昔钧笑道:“总该叫我做些甚么,好不认为自个儿是个废人。”
几人便分工做起饭来,厨房中安静却也温馨。约略两盏茶后,谢文琼入得厨房来,询问有甚么可以相帮。
岳昔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