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不也是在皇宫里面的么,就是离承明宫远了点。反正只要不回王府,末羽就觉得很开心了,她吩咐车夫掉头,江遂拦住她,又对车外的江六说了一句:“你回王府,把我房间里的一个小香炉拿回来,暗金色,半个巴掌大,晃一晃能听到珠子碰撞的声音。”

江六眨眨眼,立刻去办了,末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她还在致力于让江遂穿上鹤氅,心里想着别的事,江遂没再坚持,等到了祭坛,他让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只身一人来到国师住所。

国师不在,只有童子正在拿着拂尘打扫房间,不再把国师当做神棍,江遂对这里也有了敬畏之心,他对童子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劳烦禀告国师,摄政王求见。”

童子抱着拂尘,有点为难,“国师正在炼丹,这个时候他是不允许别人打扰的……”

刚说到这,远处传来“砰”的炸裂声,仿佛隔壁房间爆/炸了,江遂一惊,他对面的童子却一喜,“哎呀,国师的丹炉又炸了,王爷来得可真巧,随我来,国师现在正有空呢。”

江遂:“……”

70、别别走

江遂跟童子一起过去, 走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收获了同样黑漆漆的国师一枚。

看着灰头土脸的国师,江遂半晌都没合上下巴。

反观国师自己就淡定多了,他擦掉脸上的黑灰, 仙风道骨的走向江遂, “王爷是来找我吗?正好,我刚忙完。”

江遂:“……”

是呢, 在外面大家就听到您忙完的动静了。

这里是炼丹房, 江遂从没见过这种地方, 免不了多看几眼, 怎么说呢,好像和王府的厨房长得差不多, 只是厨房里立着一口大锅,而这里立的是一口炉子。

如今炉子裂了一半, 里面的灰全都飞了出来,把整间屋子都涂成了黑色。

国师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把江遂带到了自己房间, 把童子赶去收拾炼丹房, 国师和摄政王各自拿一个蒲团, 对面而坐。

寒芦刚刚抹了几把脸,他以为自己把灰都抹掉了, 实际上经过他的划拉,他的脸更加惨不忍睹,看着跟刚从黑煤窑逃出生天似的。他不知情, 偏偏还做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他沉默着打量江遂,殊不知, 江遂也在沉默的打量他。

两人之中,最先开口的是寒芦:“我给你的药,你吃了吗?”

江遂眨了眨眼,“你说的是哪一种。”

寒芦反应一秒,“第一种。”

江遂不再糊弄他,于是实话实说道:“没吃。”

寒芦疑惑,“那第二种?”

江遂依旧很诚实,“也没吃。”

寒芦:“……”

既然都没吃,那还问什么种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