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上辈子因为敬仰过永昶帝,所以对他批奏下来的奏折模仿过几个字眼。
等她下意识用秦昭明善用的飞白书时便意识到自己错漏百出,但身边人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继续跟她讲着奏折。
在他面前,她是越来越没有戒心了-
如今她看着秦昭明坐躺在榻上可怜巴巴的眼神,忍不住叹口气。
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但对上他,总会节节败退。
即便知道她眼前并非憨厚可爱的小狗崽,而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野兽,也依然会一次次心软。
但心软归心软,薛闻想明白之后又气又恼,显然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就是仗着她心软而已,仗着她,已经
回想自己原本气势汹汹地要来找他算账,没想到还能将自己给赔了进去,这算什么道理。
于是薛闻勾了勾殷红的唇,温润的嗓音似眠眠清茶,越说越冷:“不会死的,毕竟自己动手按进去的伤口究竟有多重,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
“但是”
话音一转,故作绵长的话语像一把温润无害的钩子一般,让人忍不住好奇。
“但是,你受伤在身,有好多本可以做的事,都做不成。”眼波流转,等秦昭明瞬间明白自己意思后浮现的一瞬间委屈。
惹得她忍俊不禁。
这也算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得鱼忘筌?
“计划一环套一环,若非我想了很久,都不会想到你就是故意引我上钩,大骗子。”
秦昭明做出哼哼唧唧的模样,朝着薛闻洒在,不被注意的地方却抿嘴一笑。
——不啊,宝贝。
——你发现这个秘密,也在我的计划之中啊。
随着他的动作,绝世容光配上半遮半掩的衣襟,不似此间中人倒像是神灵精怪一般不谙世事。
他抓住薛闻的手,如同猎人锁定猎物,不死不休一般锐利:“那都无所谓。”
“最主要的是,你。”
而后他面上做出真真切切地感叹:“真没想到,阿闻这么聪敏,简直什么都瞒不过你。”
外人很难想象他一生中有些事情需要抉择,但很显然一个英明的领导者需要将任何事情分为轻重缓急。
和薛闻接触当时所有的隔阂,才是他本有的目的。
至于其他的,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