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桌垫。
“贤侄啊。”薛侯长吟一声,作势擦了擦眼角泪珠。
“我的侄女同样姓薛,也不差什么,只要你同意,两个都许嫁给你也不是不成。”
“若兰苕未曾订约,连兰苕我都舍得就是小九,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啊。”
从前他定要拴住这个曹国公继承人,是因为薛阮阮高嫁或许有家里出力,但更多的是沈今川一意孤行,他们之间的联姻属于沈家扶贫。
而薛侯不能在薛阮阮死后放弃大好利益,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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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维系的关系被另一家族坐收渔利,可现在
沈今川皱眉,站起身来,手指越过朦胧纱幔直直指着外面:“你我都清楚,薛闻根本没有病,所以不需要你来遮掩。”
他稍稍停顿,而后拧着眉开口:“我知道她心存芥蒂,并不愿意嫁给我,但我同样知道我们之间有许多的误会,只要能够说清楚将所有隔阂说明白就够了。”
“我的妻子,只有薛闻一个,断不可有其他人。”
薛侯探究的眼神没有任何遮掩地横扫着这位马上要继承国公之位的天之骄子,心里纳罕他那个不声不响的女儿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迷倒诸多显贵。
比从前让他骄傲过的薛阮阮还要厉害几分。
但曹国公府到底底蕴单薄,比不上世家出身,有了更好的女婿,他何必再回头?
更何况他眼看着曹国公大病一场要出家而后要将国公之位给自己儿子这件事出奇的怪异。
至于小九会不会生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哪有当爹娘的会害自己的孩子?
小九平素最关心梅娘,最想要梅娘开心,必定不会执拗下去,更何况若想要嫁入高门,以他侯府的地位虽不算高,却也能够添砖加瓦,让她后面有家族撑腰。
说到底,沈今川已经不再是必须,只能作为一个添头。
“贤侄,这事,实在不成。”
沈今川见他执意不肯松口,想不明白究竟为何。
难道薛闻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薛侯摇摇头,眼底复杂又无奈,好似一个老人瞬间抽走了他的精气神开始颓败起来:“贤侄,我也已经劝过你了,但小九那里,属实是”
“属实是我这个做爹的当不得主,她自己,亦做不得主啊。”
他已经有更大的依仗,自然不介意失去这个女婿,但若是薛闻能两个都钓着他更加乐意。
沈今川想得更加复杂,一瞬间醍醐灌顶。
——他原先想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