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讥讽:乳臭未干的小鬼么,才总把情绪外露的淋漓尽致。
男人冲着身边三四个也同样举着/枪/瞄/准的年轻人命令:“别伤小孩子,把她给我铐上!带走!”
女人眉眼轻慢,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指尖一弹,半截香烟弹跳着落在几人之间。几乎是在同时,周围枪声大作,像是齐鸣的锣鼓。而刚刚落地的细烟周遭金星四溅,腾起飞扬的尘土。
狙击手!
她竟埋伏了狙击手!
所有人面上都是惊恐,只有男人稍显镇定,可拿着镣铐的手却也在不住的颤抖。他瞪着女人,表情扭曲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有女人眉眼如斯,她向着众人抬起一只手,仿佛婚礼即将被套上戒指一般镇定从容:
“来,你大可以试试。”
那天,没有一人敢用命来试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的态度。
余烬觉得,任何人或事,都会在与白苏相处共事的时候,被消磨去满身的棱角锐气的。只需要一些时间。
但这次不同,这次没有用太久时间。
不久之后的一个下午,训练结束后,白苏说,那个男的嗓子废了。
余烬安静的等待着下文,但女人似乎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于是她追问,白苏被她搅得脑仁疼,没办法只好增补了头尾细节。那时候,她已经挺能磨人的了。
说是细节,也不过三两句,有一搭没一搭的:
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男人被毒贩暗算。肚子上捅了两刀,嘴里灌了强酸。其实这种事,发生在常人身上惊世骇俗,可在他们这些缉毒者身上实属平常。做这工作,丢了命也不稀奇。若不是他兄弟那时候拼死把人拖出来,他应该已经永远的沉睡在那片废筒子楼里了。
白苏和她说这话的时候,余烬眼神一错不错的盯住她的脸看。有那么一瞬,在讥讽底下,她挖出了一丝沉重来。
“怕不怕。”她随口问她。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
看余烬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枪/口微微向前顶了顶。余烬愣了一下,缓慢的低下头去,看着胸口处那柄从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一寸的枪/口,心底突然翻腾起一阵笑意来。
男人此时此刻的郑重其事和谨慎是多么荒谬讽刺。在这诺大校园里,她与身边任何一个旁人又有何不同?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冰冷的枪/口把一切好的愿景撕破,像是一把扯去了她的遮羞布。
注定不同。她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