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可她不光不怕,不羞,甚至脸上还有笑意。

“你还有脸笑?”杨丽群撇了撇嘴,嫌弃地白了程方秋一眼,“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关你屁事。”程方秋一记冷眼扫过去,杨丽群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她怎么忘了程方秋的战斗力,她可不是好惹的!

“钱书记,张调解员?”程方秋又催促了一遍。

这两人才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你们帮我做个见证,我要去公安局报案,告他们造谣诽谤。”程方秋微微一笑,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地吐出这句话。

一听见公安局三个字,钱书记和张调解员都愣了,其他人更是慌了,这怎么就扯上报案了?而且程方秋还要告他们造谣诽谤,这是个啥罪名?

他们只不过多说了两句,咋就构成犯罪了?

马常军只是慌了一瞬,然后就恢复了镇定,“你少虚张声势了,我们作为受害者都没说要报案呢,你们倒是跳出来说要报案了?”

钱书记也劝道:“厂里的事情就不要闹到公安局了,我们先协商解决,解决不了再考虑报案。”

这年头都讲究个名声,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丢的可不只是周马两家的脸了,更是整个机械厂的脸。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

“受害者?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呢。”程方秋讽刺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可不怕报案,但有人怕不怕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儿,程方秋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马常军,后者眼神闪烁了一下。

“报不报案先另说,既然你们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偷人,那请问奸夫呢?你们有谁见到奸夫了?又有谁听到周应淮抓奸的动静了?”

一连几问,把大家都给问懵了。

“抓奸的动静确实没听到……”马常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谎,所以选择实话实说:“但是有好几个人都见到有个男人大包小包地跟你一起上了楼,还一起待了好几个小时。”

程方秋等的就是马常军这句话,她唇角的笑意更浓了,“马树根说因为他告诉周应淮我偷人的事情,所以周应淮才恼羞成怒把他给打了,那周应淮都把我和所谓的奸夫抓奸在床了,他怎么可能不动手?又怎么可能没人听到动静?”

程方秋说完,在众人面前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大家都看看,我可是完好无损。”

大家的视线下意识地在程方秋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的确没看到有任何伤势,再结合前前后后的话,聪明人已经发现了重点。

对啊,周应淮都把马树根打成这样了,那他还会放过程方秋和那个野男人吗?恐怕只会打得更狠才对,那这样一来,住在楼上楼下的肯定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点儿动静。

可现实却截然相反。

想到这,众人怀疑的目光顿时扫向了马家人。

眼看局势有些不受控制,马常军眼珠子转了又转,他咬牙道:“肯定是奸夫在周应淮回去之前就跑了,他没抓个正行,再说了周应淮那么疼你,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也许他原谅你了,他就乐意戴这顶绿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