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有些道理,毕竟周应淮疼老婆的事情可是家属院传遍了的。
程方秋早知道马常军会胡搅蛮缠,她没理会他,而是看向马树根,“你说我偷人,那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马树根下意识地看向马常军,但是周应淮脚步一挪,挡在了两人中间,他看了个寂寞,便只能点头道:“当然。”
话毕,像是不甘心,又像是不屑,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个小白脸。”
“小白脸?”程方秋循循善诱,突然抬手指向了门口,“那是他吗?”
马树根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立马激动道:“就是他!”
这个贱女人胆子可真大,居然让奸夫跟来了医院?简直是自己找死!
“快把他抓住,就是他,我不会看错的。”马树根脸涨得通红,差点儿从床上蹦起来亲自去抓人。
“叫什么叫?”程方秋露出一丝不耐烦,眉眼上挑,轻哼一声,“应臣你过来,让他好好看看。”
一直藏在人群里的男人走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样貌,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小白脸,不白,也不娘气,反而生得又高又结实,甚至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俊小伙。
只是这长相怎么这么熟悉?
等到周应臣走到周应淮身边,大家纷纷瞪大了眼睛,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别是眉眼之间尤其像!
而且程方秋刚才叫他什么?应臣,应淮?该不会是两兄弟吧?
下一秒程方秋就解了大家的疑惑,“我小叔子专门从京市过来探亲,我们一家人还没来得及一起吃顿饭,就被某些人污蔑造谣成那个样子,这世间到底有没有公道啊。”
程方秋一改刚才的强硬,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刹那间就积满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剪水秋眸,肤色雪白,好一幅楚楚可怜的美人落泪图。
人心都是偏的,再加上事实摆在面前,哪还能帮马家人说话?
“某些人眼睛脏,看什么都脏。”
“就是,嫂子和小叔子第一天见面,能有什么龌龊?”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媳妇儿今天下午还跟我说看见程同志带着周同志的弟弟回来了,刚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可不都串起来了?”
时间,地点,人物,全都对得上,事情真相也渐渐浮出水面。
“那,那又怎么了,叔嫂搞在一起的多了去了,没什么不可能的。”马树根捏紧床单,依旧不肯松口,各种肮脏话都往外冒。
程方秋和周应臣均沉下脸,但是不等他们说话,就有人抢先一步骂了出来,“我呸,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你媳妇儿跟你弟弟搞过,所以你说得这么信誓旦旦?”
大家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从人群后排跳起来,指着马树根破口大骂,她一边骂,一边往病房里挤,在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正式中山装的男人。
有眼尖的认出来那人,连忙喊道:“副厂长好!”
副厂长?钱书记和张调解员看过去,还真是常彦安常副厂长!
他们赶紧招呼大家让开,那两人才成功进了病房。
“我看你活了这么几十年都是白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满嘴喷粪!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怎么没把你打死,简直是为民除害了,我肯定要拍手叫好!”
徐琪琪几步冲到马树根病床前,持续输出,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马树根只觉得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偏偏他还记着马常军警告的话,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尽力扮演着伤重的病人。
只是他那都快喷出火星子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气血十足。
他不能动,但是张桂香能动,她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