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不喜欢?”
“卷舌头吗?”
阿勒笑,每每这般笑起来都很招人,笑着俯首亲了她一下,犹觉不够,又细细密密地沿着脸颊和唇角亲了个遍,自顾自地说:“ 我喜欢!龙可羡,我喜欢得恨不能日日都这般含着你,亲着你,我们做尽混账事,行遍逍遥道。”
龙可羡伸手撑住他胸口,不太明白:“混账……吗?”
“混账啊,”阿勒只是凑在她耳畔呼吸,就惹得她打了个颤,他敛了笑,在她耳畔呵着气音,“怎么了呢,亲两口就发懵,吹口气就打颤,昨日拽着我哭得好生可怜,但你越是哭我越是想用力,你说是不是混账?”
阿勒成了无声的狩猎者,专注地捕食着龙可羡的变化,那胸口起伏的弧度,逐渐浮上的红晕,都被框在了阿勒眼里,他需要这种反馈。
龙可羡缩着腿,想到了那完全不受控的可怕的欢愉,连声音也含混了:“不要混账……”
“昨夜你抓着我,不是这般说的。”阿勒骤然迫近。
龙可羡突然抬起头,回击似的,高声说:“是因为你一下子就……”龙可羡讲不出来那是什么,只能说,“你烫着我了!”
什么一下子!
这三个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谁头一回不狼狈?
阿勒没尝过那滋味儿,冲凉时潦草的纾解和温热的腿心压根是两回事,他迅速地投诚,迅速地崛起,龙可羡是半点不记后边几次!
阿勒耳根浮起点红色,压着声说,“你都不管我!一个劲儿说还要看一遍,我再给你喷点什么,喷口血好不好?”
“我,你……”龙可羡紧张时口舌笨拙,叽里咕噜地吐了一串话,全是骂人的,连自己也听不懂。
阿勒干脆等她咕噜完,一把将人按过来,用力“叭”了一口,说:“你浑身上下盖着我的印儿,不喜欢也没用!我在你这儿,横竖是做不了君子的了。”
龙可羡不甘示弱,嘴里磕磕绊绊,气势半点不输,照着他嘴角舔了两口:“你也,你也我的味道……”
阿勒缓慢地笑出声,胸口鸣震的频率就掌在龙可羡手中,他抱着人,把话语都宣泄在了 激烈的亲吻中。
阿勒做过这样的梦。
梦里色块绮丽而飘忽,像是被泡皱了的画布,他溺在里边,热汗如雨,痛感伴随渴望在迅速膨胀。
仿佛知道那是个梦,阿勒无所顾忌,恶劣地用手掌盖住了龙可羡的脸,掌住她的气息,逼得她因为窒息而打颤,眼眶鼻头一水儿通红,潺潺滑下的泪水打湿他的掌心。
他知道为什么要盖住龙可羡的脸,那是他尚且不能正视的、暗自压抑的畸念。实际上被压抑得喘息艰难的人是阿勒自己,甚至连这种程度的自欺欺人也只敢在梦里进行。
阿勒回避过这样的梦。
现在梦就在跟前。
他再一次站到直面与回避的岔路口,这一次,逆行而来的人是龙可羡。
谁说不喜欢呢,分明已经是两情相悦、难舍难分了!
***
天已经快黑了,风的软翼翻动着绿荫,把剩余的天光筛下来,星星点点地落在厉天脚边。 而厉天举着手,站在门口宛如一座石像。
闻道等不及,上楼来催促:“让你喊公子,喊了半日,人呐?”
厉天收了准备敲门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喃喃地说了一句:“他们夜里果然是打架,怎么……打床上去了呢。”
闻道没听清:“什么?公子和姑娘打架了?打哪儿去了,打得如何?”
厉天充耳不闻,结果闻道把这话传到楼下伏先生耳里,就成了,“姑娘把公子打了一顿,听说打得凶,公子连床都下不了,怪不得今日连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