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0 / 31)

浪儿翻 容溶月 77705 字 1个月前

前。

但这夜,阿勒把木头黑猫摆在床头小几。

龙可羡玩水玩到半夜,才慢慢腾腾地拖着毯子过来,把毯子往床里侧一扔,瞥到了小几上黑漆漆的东西, 边小心翼翼跨过阿勒,边说:“你把它放放平。”

“放平?”

龙可羡认真地说:“它要睡觉的。”

“……这是只木头黑猫, 龙可羡你不要太过分。”

龙可羡跨过一条腿, 瘪嘴:“我知道你不喜欢, 你还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往回收的道理,”阿勒弹倒了猫, 看它歪倒在小几上,“这样行不行……龙可羡, 踩着我了……还踩!手!”

龙可羡忙不迭地卷进里侧:“踩坏了吗?我给吹吹。”

“没……”指尖湿热,阿勒鬼使神差地转了口,“疼死了。”

龙可羡握着他的手掌,小口小口地, 从指尖吹到手腕,忧虑道:“上回一脚踩断了床弩脚踏, 你的骨头好好的吗?”

她的气息湿热,像馒头蒸好后浮起来的热气,饱满,细腻,带着轻微的香味儿,沿着他的手掌薄薄淌过。

不知怎么的,阿勒胸口起伏着,心底泛起某种极其细微的痒。

可能是饿的。

“没什么感觉,”阿勒面不改色地胡扯,“是断了么?”

这话让龙可羡面露惊恐,就像只忘记收回尖爪的猫崽,一骨碌翻坐起来,左左右右按了个遍,才松口气:“没有断,是不是踩麻了,有蚂蚁爬吗?”

“没……”声音硬生生断在喉咙口,阿勒绷紧腰背,遽然看向龙可羡。

龙可羡半截舌头还露在外边。

舌尖湿润,刚刚经过阿勒的指腹。

俩人都没有说话,龙可羡眨巴眨巴眼睛,她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逾越。

她只是小心地,安抚性地,舔了舔他而已。

阿勒缓缓蜷缩手指,空气正在不断地剥离热度,龙可羡留下的一行痕迹比手掌其他部位更加清凉,凉得他想大口喘息,可是不行,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是饿。他可能是病了。因为那凉飕飕的触感从指头迅速蔓延开,蹿在身体内部,掀起了簇簇火苗,它们大举来犯,轻而易举地侵吞了阿勒的镇定。

他出了汗。

而始作俑者一无所知,龙可羡用拳头拱拱他掌心,要他握,眼里那层光膜干净得像镜面,阿勒看进去,看到一个浑浊的自己。

阿勒没握,他徐徐收回了手。

“你要干净,我忘记了…… ”龙可羡常常这般做,她拱拱阿勒,阿勒就会整个裹住她的拳头,比起牵手,她更喜欢包裹感,她从枕下摸出块帕子,“我给擦擦。”

“不是,”阿勒没法解释,他控制不住火苗蔓延,也控制不住腰眼一阵阵的麻,他只能说,“手没事,不用擦。”

龙可羡轻易地相信了,她躺下来,发丝柔柔地铺在枕上,不一会儿就开始乱动,阿勒听到熟悉的衣饰滑动声,在心里默数三息。

肩臂一软,龙可羡挨了上来,不多会儿就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帕子。

阿勒用左手把帕子抽出来,盖在木头小猫身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床帐睡意全无。

只是舔了一口而已。谁没被舔过?他还被毒虫蜇过,那痛感远比此刻强烈,几乎是立刻就产生局部痉挛,可为什么,不痛比剧痛的后劲持久?

这究竟与痛感有没有关系?若有,难不成要把龙可羡薅起来,再让她下狠力咬一口吗?

可阿勒连头都不敢偏过去。

她的舌头是软的,热的,湿乎乎的。

滑过来的当下没有感觉,只觉得僵,像种慢性的侵蚀,随着时间流逝,噬得他骨头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