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不知分寸地跟着自己。越想越气,秋望舒干脆以咬牙将被子横盖过来,指着左边固执道:“你睡这边。”
两人都横着睡,中间就能隔开了,谁都不碰着谁,虽然腿得受累蜷着,但好歹能睡得安生些。
与秋望舒不同,这人却十分坦然地接受了安排,笑着点头同意道:“好啊,有榻睡自然是好的。”
看她这欣然同意的态度,原本想说的叫她“明早立马离开”的话都只能默默咽到肚子里去。
见秋望舒又不说话,这人却像想起什么来似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晌,然后轻声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她问起自己的名姓,秋望舒动作顿了顿,在心中纠结片刻后,她又装作没听见这句话似的,专心致志地继续叠起了手中的外衣。
看到秋望舒这样的反应,难不成还不清楚她的用意么。于是这人眨了眨眼,也并不介意秋望舒的沉默,自顾自接着说道:“不想说的话,那我先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
还没出自己的名字呢,突然,就被原本沉默的人打断了。
紧握着手中的外衣,秋望舒低头,不知为何突然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阿望。”
声音很轻,也很紧张。看着执意低着头不看自己的秋望舒,她虽然有些诧异,但脸上却隐隐露出笑意来。
告诉对方自己的小名,原是为了表示亲近。可秋望舒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不想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罢了。可是,再怎么不情愿,她也还是让自己进了书肆,分了自己一床铺盖,甚至还把名字告诉了自己。
真是个心软的人啊。
轻声笑了笑,少女也并没有戳破,只是像寻常初识的人那样问道:“是哪个望?”
还能有哪个望,难不成天底下会有哪个娘给自己的姑娘取名的时候带这几个“忘,妄,枉”么。
无奈地掀开了被子,秋望舒把脸埋进被子里,背对着她瓮声瓮气地回道:“……东张西望那个望。”
可就算秋望舒这么说了,这人却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她一句:“好听。”
好听什么好听,自己瞎说的也好听么。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秋望舒飞速钻出被子来,趁这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口气吹灭了小几上的烛灯。
烛灯吹灭后,库房里便只剩下从门扉处透出来的一丝月光,室内也就恢复了她早已习惯的冷清,她也像往常一样,给月光留了个不给面子的背影。
身后还没上榻的人也没有动静,一时间,屋内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听见了身后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听见她窸窸窣窣掀开被窝的声音,甚至,在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