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郁一看要吵起来,赶紧插话,她牢记她哥给的任务,从旁说:“爸,妈,你们不是常唠叨说要抱孙子吗?现在哥哥找到喜欢的人结婚,给你俩生个孙子不好吗?”
吴雅梅皱眉瞪她,“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扯这个?”
沈馥郁咧开嘴笑笑,“妈,恭喜你,你马上要做奶奶了!”
夫妻俩眼中皆是震惊。
沈斯仁故作责怪的对沈馥郁说:“你的嘴太快了,我们还没决定要这个孩子。”???
“胡闹!这又不是儿戏!”沈甚远喝道。
吴雅梅只觉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里,她想到什么,立刻拧眉:“是不是她用孩子逼你娶她?”
“是我强迫她的。”
沈斯仁冷冷看着她,眼中皆是抵触的不耐:“您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下对初夏的偏见?我爱她,和她结婚,有什么问题?”
吴雅梅看着此刻对自已横眉冷对的儿子,一想到他是为了一个外人顶撞自已,顿时气的胸口起伏,一时间更加迫切的想让他知晓父母的苦心。
“斯仁,你以为你是怎么才能保住今天的位置的?你爸一生不求人,当年为了你弯腰赔笑!你呢?你为了保护那个黎初夏,前途都豁出去帮她爸伪造案发现场,如果不是你爸知道后让人逼退了她爸的辩护律师,托关系让人迅速了断给他判刑,你以为你能躲得过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蒋家吗?”
沈斯仁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缓缓爬升。
当年内部人员向他透露缺少关键证据,说不定案情仍有转机,让他不要放弃为黎初七辩护,可短短几天事态却急转直下,黎初七直接被判了死刑。
沈斯仁当年以为幕后推手是蒋家,没想到竟然是他的父母。
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你知不知道....她爸爸根本不是.....”
说到一半,沈斯仁及时收住,恍然回神。
不能说。
当年他在仓库外找到她时,她的下巴、前胸、身上全是血迹。
这些年沈斯仁的良心如同烈火烹油,始终煎熬着。他知道黎初七不是凶手,但他必须让他成为罪犯,只有这样,初夏才能活。
于是沈斯仁在当时又返回了仓库。
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已把黎初七按在尸体上的情形,他在他耳边不停说:“砸下去,不砸你女儿就会死,你再也见不到她了,砸下去!”
黎初七仿佛听懂了,不再抵抗他的力道,一开始只是顺从的砸向蒋载兴的头,后来情绪越来越失控,黎初七大叫着,直到把蒋载兴的脑浆子砸出来,嘴里还在喊:“谁也不能欺负我女儿!”
从那以后,沈斯仁每晚噩梦缠身。
他动用所有力量帮黎初七减刑,不仅仅为了帮初夏,也是为自已赎罪。
沈甚远见沈斯仁怔怔不语,吴雅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沈馥郁满脸无措,于是叹息一声,幽幽道:“人各有命,执着什么呢。”
沈甚远很少表态,但只要他一表态,家里的事就板上钉钉。
此刻,他看着沈斯仁,目光犀利,问道:“斯仁,你之所以对那个女孩那么执着,是因为你爱她,还是因为你觉得自已对不起她?”
沈斯仁如遭当头一棒,原本自以为坚定的答案,却在这一刻迟疑了。
“其实当年她来咱们家找过你,是你自已选择不见。”
沈甚远说完,吴雅梅和沈馥郁都惊讶地看过来。
沈斯仁错愕:“什么?”
“你妈让秘书打发她的一天后,她又来了。当时我见了她,她把你妈给的房子和车放在我面前,说不要这些,她只要见你一面。她说即便分手,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