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隋又上?前一步,伸手拦住门,同样盯着他,低声道:“我?不觉得?那些东西没必要做。”
“能给你准备那些东西,我?心里其实很高兴。”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做,但是你不能说我?没必要做到那一步。”
“宁暨,无论为你做到什么,我?都觉得?那是很值得?做的事。”
这番话近乎将心意剖白,可听者仍旧沉浸在情绪中,生?硬道:“你不用说那么多。”
晏隋拦着客卧门框的指骨用力到发白,声音有些哑,“为什么不能说?”
“你讨厌我?说这些吗?还?是你讨厌我?为你做这些事情?”
“只要你说,我?就改。”
他几乎像是等待审判结局一样,盯着宁暨的脸庞,仿佛宁暨只要表露出一丝厌恶,就会被宣判罪无可赦。
宁暨:“你没错。””
他不看?晏隋,“是我?自己的问题。”
小猫喃喃道 :“是我?自己觉得?跟你关系好,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晏隋:“?”
他看?着几乎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的宁暨,猝地一下沉默,半晌后谨慎道:“什么地位?”
“能骑我?头上?的地位吗?”
宁暨:“?”
他一下就转过头,“我?什么时?候骑到你头上?了?”
晏隋:“当?小猫的时?候。”
“你何?止是骑到我?头上?,你还?让我?帮你埋屎。”
宁暨哽了哽他那时?当?小猫,并不会熟练地用爪子刨猫砂,只能拜托人形的晏隋帮它处理。
晏隋:“所以?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宁暨,你知道的,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我?埋屎,即使这个人变成一只小猫。”
“你胡说。”宁暨并不承认。
他胸膛起?伏了几下:“你说话总是那么好听,好像我?们的关系很好一样,但实际上?在你心里,我?不过只是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
晏隋盯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你觉得?我?会给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煮醒酒汤熬雪梨汤?会因为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不回消息坐在客厅从白天等到晚上??”
他用身子抵住想要关上?的卧室门,一字一句道:“会在凌晨开四个小时?的车去到泉市,找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
宁暨有些破罐子破摔,眼圈有点红,“对,你就是会这样。”
“你不止会这样,你还?会在某天到了国外,才?会打电话给这个认识了几个月的同学。”
他声音越来越高,“你会在电话里说‘宁暨好久不见,我?现在在英国,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我?要留学这件事’。”
“然后某个傻到家的蠢蛋什么都不知道,挂断电话后还?要去问你舍友是不是真的。”
“你舍友说就会对某个傻到家的蠢蛋说‘天啊,宁暨,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他要留学吗’。”
“怎么,非要到这一步你才?满意吗?”
白色圆领卫衣的宁暨胸膛起?伏,眼圈明显地红了一圈,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炸毛的小猫,用力地推了推抵在卧室门内的晏隋,“出去。”
晏隋没动。
半晌后,他整个人都推着卧室门挤进去,低头,抬手捧着宁暨的脸,像是拢着什么珍宝,小心地低声道:“不会的。”
“谁跟你说的?不出国,我?这辈子都不出国。”
“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宁暨发红的眼尾,声音放得?更轻了,像是哄一只小炸毛猫翻身露出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