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叠就算了,腰胯上更是遍布指痕,稍稍一动就疼,左侧的指痕上还有一圈牙印,紫红色。
赛赫敕纳哼哼,扭头装无辜,手指却轻轻揉了揉他刚才掐的地方。
阿丽亚眨眨眼,低下头低笑,没再盯着他们看,细想诺拉夫人的提议后,先点点头,紧接着又摇头:
“多谢遏讫替我考虑周全,诺拉夫人那边,我愿意去,但——我的族人,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救!不用您二位替我多费心。”
她不是自不量力,而是如顾承宴所言,要做一个“人”,而不是像她那同乡——到死都是依附他人的“物件”。
妹妹年纪还小,今年也才满十岁。
有她这个前车之鉴,族人都很顾着族中小姑娘,模样出落得稍微出挑的,都会被故意藏起来或者扮丑。
四五年的工夫,她还是有。
何况,阿丽亚不想欠顾承宴太多,她想堂堂正正成为一个“人”,然后再来回报狼主和遏讫。
听了她这话,顾承宴和赛赫敕纳对视一眼,然后他笑了笑,“那我们也会帮你留意的……”
阿丽亚再拜谢过,就准备去看看小黑卓。
听到小黑卓的名字,顾承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嘱托阿丽亚多照顾些他。
虽然穆因和小五过来禀报时,顾承宴就已经叮嘱他们要好好照顾小黑卓,甚至于是保护他。
但一想到小家伙的伤势,他还是不免悬心,要多叮咛几句:“你们平日相熟,大萨满那边,我会帮他去说的。让他放心养伤,不要多想。”
阿丽亚点头,退出毡包。
放下帘子时,还听见赛赫敕纳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喂乌乌你还掐!要肿了、要掐肿了!”
顾承宴似乎说了句什么,阿丽亚没听清,但赛赫敕纳哼哼唧唧的反驳她听见了——
“乌乌长腿了就会到处跑,这样躺在床上让我伺候才最……啊呀!怎么又打我!”
阿丽亚掩口忍笑,连忙快跑两步离开毡帐:
没想到,这片草原的主人,整个戎狄里最勇武的男人,私下里竟是这样的性子。
快步走到小黑卓的毡帐,那是一顶较大的毡包,数十个奴隶混住在一处,阿丽亚一进去就撞见了许多人:
穆因、从中原来的小道长,还有阿利施部的大萨满、翟王以及敖力都围在小黑卓的床边上。
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多的大人物在,有点想后退又记起顾承宴的嘱托,只能硬着头皮行礼上前。
阿利施翟王本来是来王庭找赛赫敕纳有事,结果看见儿子领着自家萨满出入毡包,这才过来一问。
小黑卓趴在他那张窄窄的小床上,床是用旧木板搭成的,四个角还不一边高,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木板上垫着的棉絮已经很薄,但上面一张床单却洗得很干净,枕头也是小黑卓自己缝的。
他的肤色本来偏黑,这会儿看着倒显得青白,嘴唇也是一截一截干裂开,呼吸很困难、听着有些粗重。
阿丽亚进来后,阿利施翟王就带着敖力出去了,剩下萨满正在替小黑卓清创、涂药。
“那我去熬药。”小五拿起草药,对着穆因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着站在门口的阿丽亚笑着点点头。
穆因看见阿丽亚过来,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草地上,要不是小五警觉,我……他……”
阿丽亚这时候才能看清楚小黑卓的伤,他后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有的鞭伤交错,竟是深可见骨。
人是昏迷了,可阿利施萨满每次洒落药粉,小黑卓的后背还是会紧绷,肌肉无意识地颤动。
阿丽亚咬牙,碍于有萨满在场,便换成波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