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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赫敕纳一眼,最终只是掐了掐他的虎口,然后开始在锅子中涮肉:

“你们也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

赛赫敕纳点点头,放下酒坛后正好看见顾承宴烫好了一片牛肉,于是他转头张口:“啊——”

顾承宴:“……”

金帐内这么多人都瞧着,赛赫敕纳是半点不怕丢脸,无奈,他也只能一筷子捅进他口中。

几个弟子倒是第一回见,忍不住想笑。

唯有大萨满皱皱眉,心中多少不快——顾承宴何德何能,一个中原汉人,不过生了张妖冶美人面,就哄得前后两位狼主这般。

大萨满垂头吃了几口饭菜,瞧着牛肉烧这个新鲜的吃法,又在心中动摇——中原汉人,还是有点用处。

一顿饭,大抵上吃得宾主尽欢。

大萨满离开的时候都已经走不稳路了,却还是不要他的弟子扶,自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金帐。

不过他推开弟子时候的话却有些奇怪,别人醉酒大多喊的是——不要扶,或者我没醉。

大萨满却是恶狠狠喊了一句,“轻点!没轻没重的东西,你弄疼我了。”

上前想要扶他的弟子连连道歉,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无辜又无奈。

听见这个,顾承宴脸上的笑意更大,微微往旁边一靠,跌到赛赫敕纳怀里。

赛赫敕纳吓了一跳,还以为顾承宴是病发了,他那一句问都险些冲口而出,一低头却瞥见顾承宴颈项上都是汗。

搂紧过去,这才发现顾承宴整个人湿漉漉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乌乌你……”

“……是热的。”顾承宴缓了一口气,抬手就扯开自己领口。

刚才人多不方便,这会儿金帐内就他和小狼崽两个,倒是可以不用那么在乎。

白皙的颈项上,赛赫敕纳留下的咬痕还未完全痊愈,青紫交叠的吻痕还压着凸起的锁骨。

赛赫敕纳只看了一眼,耳根就有些发烫。

他别开眼,也开始觉得有些燥热了,“那、那……”

“热,头晕,”顾承宴闭上眼,身体干脆卸力、软软地靠到他身上,手圈住赛赫敕纳,“我们回去。”

赛赫敕纳立刻将人打横抱起来,麻溜一顿小跑、回到了金帐后他们的“小家”里。

毡包内素日都烧着炭火,即便如此,一走进去,赛赫敕纳也明显感觉到身上一凉。

倒不是毡包内的温度低,而是刚才金帐内的炭盆实在太多,熏烤得人发汗、头晕。

偏偏顾承宴是提出来冷的那个人,所以旁人都可以脱衣服,就他不可以,只能那么咬牙硬撑着。

被赛赫敕纳放到炕上、帮着脱了两件衣衫后,顾承宴才长舒一口气缓了过来。

视线渐渐清明后,发现赛赫敕纳正从热水中绞了巾帕凑过来,准备帮他擦掉身上的汗水。

小狼崽眸色湛蓝、动作认真,顾承宴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他的追问:“看来……你在等我自己说?”

赛赫敕纳擦拭的动作一顿,撇撇嘴哼了一声,掌心捏着那团布戳了戳顾承宴的喉结:

“乌乌下次要办什么,能不能先告诉我。而且,下回要是再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谋……”

他哼哼笑了两声,指尖的动作充满威胁。

顾承宴在心里嘀咕他损什么了,不就是被热得头晕……可小狼崽看起来好凶,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还是点头就好。

赛赫敕纳这才满意了,松开手给顾承宴扶起来。

缓过刚才那阵劲头,顾承宴这才向他的小狼崽解释——为何要一反常态宴请大萨满:

“我怀疑他用了五石散。”

“五……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