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在黑单里面?”沈霏微灵光乍现。
“多半是。”云婷点头,“黑单的事,韦左气归气,实际没太记恨。后来韦右出意外死了,他才意识到,当时的黑单问题很大,干脆转行改名远走A国,还让邓天呈把嘴死死堵上。
“当年跟他的那群弟兄,就剩邓天呈还在。邓天呈背刺他的事,他未必忘得了,只是他没那个手段,杀不了,就只能捧着。
“他不想跟韦右落到同一个下场,就把邓天呈捧在手心,生怕他化成水后,当年的细节会随之外流,从而被人知道,他在其中其实也有受益,这也是他当年没有记恨韦右和邓天呈的原因。”
舒以情转动画笔的手一顿,给云婷倒了杯水。
云婷喝一口,继续说:“韦左怕得要死,还不聪明,实际上那个人根本没动他的心思,否则早下手了。”
“所以他。”沈霏微目光炯炯,“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多半只有韦右知道,但韦右已经死了。”云婷说,“邓天呈不跟船,只是个远程做账的,知道的也不多,他在韦左那甚至没挂过名,接的活也过于零散,不怪我们现在才知道他和三明口货船的关联。”
又断了线索,如同疾行的车倏然熄火。
已经经历过同样的失落,再次得知调查碰壁,沈霏微也便没有那么难过了。
“再看看吧。”云婷说。
好在沈霏微没有气馁,她想,那就等吧,等到那个人出狱,有更多更明显的行动,等对方杀到她的面前。
五年也好,十年也好。
她会做足准备,像铜墙铁壁铁壁那样迎接对方的杀意。
她要像云婷和舒以情,不当温室的花,要做野火里肆意摇曳的草。
只是,想归想,真做起来,其实沈霏微还是免不了有几分怠慢。
每每早起,她还是会用脚背去踢阮别愁的后腰,催着对方先去洗漱。
而在那天过后,阮别愁黏得更紧了。她在情绪表达上,始终像感官失调,却偏偏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沈霏微的情绪变化,总能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去牵沈霏微的手。
两人早出晚归,起初晨跑时,阮别愁还总会落后沈霏微一截,后来逐渐追上,已能和沈霏微并肩。
也正是在晨跑过程中,沈霏微发现,当初她去买退烧药的店铺,终于被勒令关门了,老板因为销售不合规药品被捕。
后来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相似,傍晚从琴良桥回来,两人坐下不到半个小时,又得往北市走。
在训练场里,沈霏微选了云婷,阮别愁随后择了舒以情,各自跟一个老师。各类搏斗术从零开始学,学得差不多了,云婷和舒以情才教给她们冷兵器。
期间还算安稳,除去练习时的磕碰,两人几乎没有受到过外来伤害。
在云婷和舒以情的照料下,沈霏微和阮别愁抽条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