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一样,只是落在沈霏微眼里,还是酷不起来。
阮别愁根本不追求什么酷不酷,只要沈霏微点个头,她就把围布揭了。
大概因为十一脸上还未脱稚气,切平且厚重的发尾又增添了不少钝感,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装模作样的拽。
多看两眼,沈霏微哧地笑了。
沈霏微付了钱,走出店门时似乎就看顺眼了,瞅了阮别愁好几次。
不拽了,又乖又呆。
“不好吗。”阮别愁低下头拨弄刘海。
沈霏微拿开她的手,不给她拨乱,笑说:“挺好的呀,以后就保持这样吧。”
不过是更了个名,里子是一点也没变。
阮别愁偶尔没有情绪的时候,眼黑沉沉的,会有少许怵人,偏目光一集中,又变得懵懂澈亮。
眼底的死寂,也就成了宁静。
“听姐姐的。”阮别愁说。
“回去了,十一。”沈霏微下颌微抬,修得很漂亮的头发在身后甩着。
回去的这百米路,两人走得格外慢,是因为沈霏微一边在掂量时间,省得回去的时候,云婷的电话还没打完。
所幸到家后,云婷挂断电话已经有一阵。
舒以情没在画室里,而是姿态很舒展地坐在客厅,她头发披散,原来用来盘头发的画笔,被她撘在手指间转。
看到沈霏微和十一回来,云婷才说:“邓天呈死了。”
这是继施远驹后,沈霏微听到的第二个死字,只是比起施远驹,邓天呈的死更令她意外。
邓天呈身边的保镖,那可是从未少过,他背后的人似乎巴不得他长命百岁,他就好比一坨朽木,明明病入膏肓,还要被人强灌生机,苟延残喘。
“怎么死的?”沈霏微怔愣。
“这个倒不能怪别人,他是半夜猝死的。”云婷淡哂,“不过他死之后,平时跟在他身边的保镖都散了,我找人追踪他们的去向,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沈霏微巴巴看她。
云婷朝舒以情伸手,一副讨要东西的模样,态度一下就柔了下来,只是噙在眉眼间的笑意里,掺了几分打趣。
舒以情从口袋取出烟盒和打火机,却不给云婷,而是叠放着搁在桌角上。
云婷只能收手,慢声说:“有两个挺机灵,通过当时注销了身份的委托人,查到了背后的实际老板。两人大概是嫌尾款给少了,从金流直飞A国,出机场后直接到一处住宅区堵人。
“原来他们要堵的人叫韦实良,原名韦左,以前是做船舶运输的,十五年前,他因故把手头上的活托给了亲弟韦右,一托就是大半年。
“韦右死活爱显摆,让里外的人都以为,他才是家业的实际拥有者。他品行差,贪钱,半年里吃了几个黑单,顺势还收买了做账的邓天呈。”
“当年的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