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不说一句皇后对皇帝情深义重。
就在此时,皇后身子一软,跌倒在少年皇帝的肩头上。
“母后!母后!”少年皇帝立刻召来御医。
御医把脉后道:“娘娘悲伤至极,又太过疲累,晕了过去,无论如何也需要歇息片刻。”
少年皇帝立刻差人将自己母后扶到暖阁去:“让母后歇一歇,一切有朕这个当儿子的在。”
苏忠杰和如意上前来,将皇后扶走。
皇后从少年皇帝身边离开前,捏了捏少年皇帝的手臂。
皇帝脸色未变,更是沉着,虽然年少,却已经是能够撑起整个国家的人,当然也会给自己的母亲撑起一片天。
到了暖阁的皇后,睁开眼,看向苏忠杰。
苏忠杰:“已经安排好了,娘娘。”
如意道:“奴婢会在宫里配合皇上,掩护娘娘。”
皇后点头,换下孝服,跟着苏忠杰避过宫里的人,出了宫。
这些日子,她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她知道,贵妃、珍妃每一步也是算计。
若不是贵妃的父兄还在边疆,没有回来,她还真不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同时,她也知道,儿子的位置并没有坐稳,那两人,以及她们的儿子,仍旧虎视眈眈。
但她现在仍旧要出宫去。
马车摇晃,皇帝死后的街,格外寂静。
管芷贤撩起窗帘,看向幽静的街道。
月上中天,银白月光洒在地上,好似起了一层寒霜。
管芷贤脸色比霜更沉。
许多情绪在胸腔翻滚不停,她很久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只隐约感受到自己对韶音的占有欲。
那种情感,迫使她在如今这样的时候,也不得不冒着危险出宫来。
马车到了韶音宅院门前。
管芷贤下车。
苏忠杰已经将院子里贵妃的人引开,管芷贤隐秘身形,前往韶音的寝殿。
韶音听到门外传来声响,方才睡着的她立刻起身。
还未从床上下来,寝室房门被推开,管芷贤走了进来。
韶音诧异看着一身玄色衣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皇后不是应该在宫里主持皇帝的葬礼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韶音要起身行礼,管芷贤却拦住她:“不用多礼。”
她来到韶音身边,坐在床沿,看着还有些懵神的韶音,看着她精致眉眼下惹人怜惜的脆弱,管芷贤抬手抚摸韶音的脸颊:“本宫放你在宫外休息几日,你倒是吃胖了些。”
韶音看着皇后略显苍白的脸色,低声说:“娘娘瘦了,是宫里太过忙碌了吗?”
管芷贤放下手,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并不.良善的笑意:“这样的日子,装也得装得食欲不.良,怎么能不瘦呢。”
她眼底没有太多的情绪,身形在黑色衣衫下显得越发单薄。
忽然间,她对韶音说了句:“本宫,本想让你死在宫里的。”
韶音眼底闪过愕然。
管芷贤确实难得放松了声音:“只是如何也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