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在阐福寺外坠崖吗?追杀我们的一拨人,被人灭口在雪地里,尸体烧焦了难以辨认,身上的佩刀却没有烧着。顺着佩刀的纹路,查到王府前几日忽然撤换了一批护卫,其中一人还是赵勋礼的近侍,此人还有一个兄弟,被我抓住拷问……”
“般般,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赵奢杀我父亲,被祖父发现了,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如果先帝没有来王府吊唁祖父,如果先帝没有发现躲在供桌下面偷吃东西的我,我……”赵宴礼哽咽着说不下去。
儿时被罚跪在祠堂里,不给东西吃,纵容下人欺辱他,他那时才六岁啊,他能犯多大的错?姑母说他生的时辰冲祖父,偏巧他回府不久,祖父便病了,于是乎,揪着这个理由天天责骂他。
如今想来,哪是祖父偏巧病了,明明就是赵奢做的。原因是他一回府就得了祖父的欢心,祖父看不上赵奢软弱无能,将他带在身边培养。
惹得赵奢妒火中烧,表面上是姑母挑拨他和祖父,实际都是赵奢做下的。
“祖父一共就父亲和赵奢两个嫡子,我父亲文韬武略,又是先帝自小的玩伴,深得先帝的青睐,祖父原打算在父亲西戎一战凯旋后,就请旨将父亲封为世子。”
“被赵奢知道了,作为嫡长子的他便心生毒计,派人以家书为名,去了西戎边境一趟,我父亲和母亲自那时起身子开始不适的,紧接着,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不久后撒手人寰。”
南宫月心中一沉,“他派人下毒?”
赵宴礼摇摇头,“世人都道我父亲是战死沙场的,母亲是因父亲的死郁郁而终的,是否中毒无法查证。但祖父死前缠绵病榻的症状,和我母亲很像。”
“苦无证据,这时方家找上门,我侧面问过方家舅舅的情况,原来舅舅也是在我六岁那年,得病去世的,症状同祖父一样。”
“舅母当时已经怀孕,匆匆改嫁了,改嫁了西戎当地的一名小吏,小吏近期升迁,方得知舅母之前的事,怂恿她带着方家表妹来王府闹,说当年我母亲曾经给她留着信物,我和方家表妹指腹为婚,这才有了今日这局面。”
南宫月脸色一白,那姑娘如果真的是方家骨肉,那他们岂不是真的有婚约在?那她不就成了夺人未婚夫的恶人?
她心中酸酸胀胀的,小嘴一撇,“是真的吗?她真的是方家人吗?”
这话泄露了她的心思,她其实是担心害怕的。
赵宴礼低头用指腹揉捻着南宫月殷红的唇,“你希望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