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 不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啊!”
南宫月脸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
赵宴礼未等萧氏说完, 一记手刀下去,将她敲晕了过去。他很想一刀结果了萧氏, 可若是现在就杀了她,那就太便宜她了。
萧氏在后宫这么多年,残害皇嗣,毒杀先太后,搅动风云, 祸乱朝纲,其罪名多到数不胜数,不能就这么死了。
更重要的是,赵宴礼还没有从她嘴里撬出章德皇后的死因。
世人只知道章德皇后因生南宫月时难产,伤了元气,从此缠绵病榻直至薨逝的,而当初章德皇后难产的罪魁祸首,是他赵宴礼养的一只细犬。
赵宴礼愧疚多年,直到大长公主查先太后死因时,发现了其中端倪。先太后、先帝以及章德皇后,缠绵病榻时, 都曾服用过一味文殊子,这味药只有东陵才有。
他心中背负了多年包袱, 终于可以放下,在萧氏没有亲口承认谋害章德皇后之前,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松死去。
可恨萧氏临死前还能离间他和南宫月,而且精准拿捏他们的软肋。
南宫月敏感多疑,对他从来都是防备大于信任,萧氏今日这番话,更加难以亲近她,更遑论得到她的心了。
“般般,萧氏的话……”赵宴礼转身看向南宫月,想伸手去拉她的手。
南宫月却后退了一步,目光沉沉望了一眼赵宴礼,一句话未说,转身就往外走。
“般般,”赵宴礼惶恐地喊了一句。
南宫月脚步顿住,淡淡道了一句“莫跟来”,扶着齐公公的手,踉踉跄跄走出了宁寿宫。
赵宴礼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悲苦,久久未动。
“楚瑀,楚瑀!”赵宴礼一拳砸在了桌案上,真想一拳砸碎了他。
要不是慕飞扬去重华宫禀报南宫月喝醉了,他不会循迹来看看,就不会知道她来了宁寿宫,就不会知道萧氏还能道出这么癫狂的话。
楚瑀为了离间他们的感情,无所不用其极,连萧氏都能为他所用,当真是好谋算。
……
南宫月弃了轿辇,冷风一吹,萧氏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耳边。
萧氏骂她心狠,骂她为了不嫁给萧家三郎,设计抄了萧家,骂她背信弃义,利用了慕家。还有赵家,骂她为了权势,攀扯上赵宴礼。
她是这样的人吗?
南宫月自嘲一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赵宴礼全都听了去。
赵宴礼大约不知道她有这么龌龊的心思吧,她当初不就是抱着蓄意勾引他的想法吗?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南宫月跌跌撞撞走向明堂,跪在了蒲团上,看着先帝和章德皇后的灵位,哀伤道:“父皇,母后,儿臣怎么办啊?儿臣喜欢上了一个人,可这人……儿臣怕是得不到了……”
上次她来明堂祭告先祖,是要立慕凌风为凤君,如今呢?
她跪伏在蒲团上,久久没有起身,她想哭,心中哀伤至极,眼中却没有一滴泪。
从明堂出来,齐公公低声禀报道,“先前拦驾的妙云,行刑时说是授了摄政王的意,才拦驾的。今日午后,楚大人去过宁寿宫。”
楚瑀?南宫月面无表情地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