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章武屏住的那口气,方能顺畅了。
“你去廷尉府盯着方家母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另外,盯着楚瑀,他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章武恭敬道:“楚大人这几日都在宫中值守,凤栖宫他也求见过,陛下没允。在御花园和瑶华公主说了几句话,随后去了一趟宁寿宫,待了大约半个时辰方出来。”
赵宴礼目光一冷,“宁寿宫?萧氏还在闹腾?”
“是,太医署的医案上显示,萧氏受伤后,伤口一直未愈,恐怕时日无多了。”章武回道。
赵宴礼眉头紧蹙,楚瑀无缘无故为何见萧氏?
皇室宗亲压着这桩丑事,南宫月本欲等着开衙将她和萧家的事一并处置了,两项并案,端看南宫月想不想遮掩了。
经过方家母女的事,楚瑀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可南宫月极其信任他,视他为兄长,眼下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实在难办。
正在这时候,慕飞扬求见。
……
且说南宫月深夜回宫,忽然被人拦驾。
抬眸看到了宁寿宫三个大字,原来御驾从宁寿宫门前经过的啊!
南宫月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去凤栖宫那么多条路,为何偏偏选择走这条?她身边定有人有意无意间,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离宫时,她也有这种感觉,这人离她非常近,应是她亲近的人,她曾经查过一遍自己身边的人,眼下跟在自己身边的只有齐福和汀兰……会是谁呢?
除了她身边的人,能安排人窥视她的还有赵宴礼,不,不是他。
南宫月心中立刻否定了这个答案,目光再次扫过一脸平和的齐公公,还有低着头的汀兰。
齐公公最会揣摩南宫月的心思,目光也跟着瞥向了汀兰,随即精光一闪。
南宫月掐住手心,勉强让自己冷静,抬眸看向拦驾之人。
就见一个身穿浅绿宫裙的宫人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奴婢是宁寿宫伺候的二等宫人妙云,太皇太后这几日身上不好了,一直吵着见陛下最后一面,奴婢求见无果,恰巧见到御驾行到了此处,这才斗胆拦驾,还请陛下责罚。”
南宫月坐直了身子,望着妙云沉默不语,萧氏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竟还有忠心耿耿的仆从?或者妙云衷心的另有其人?
齐公公闻言凑到御驾前,低声道:“陛下这几日谁都不见,奴婢就将人全部打发了,宁寿宫来请见过两回,奴婢斗胆驳了回去,还请陛下责罚。”
南宫月抬手,由齐公公扶着下了车驾。
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妙云,道:“胆敢拦截御驾者,拖去暴室行刑,堵住嘴,且饶她一命。”别打死了,无法问话。
妙云吓得立刻瘫在了地上,不是说陛下性子温和,自己这么求情不会被责罚吗?
侍卫却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堵上她的嘴,将她像拖一个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