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怕出事,又想到自己的打算,出了清风轩直奔重华宫。
重华宫内灯火通明, 赵宴礼刚从地牢里出来, 换下血衣, 一遍一遍地洗着手上的血渍。
章武瞧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心中不忍, “主子,您已经三日未合眼了, 王府中的事情既已了结,今日就早些休息吧。”
他家王爷上元节那日回府后,连夜审问王府一干侍从,将守卫和侍从全部换了一遍,女眷也软禁在后院, 才得知是赵夫人纵容方家母女出的府。
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追查方姑娘出府后都见了什么人,缘何知道王爷的去处,另一路拷打赵奢,逼问当年之事。
赵奢装疯卖傻,不肯吐露半句,还胡搅蛮缠一直大喊大叫。
赵勋礼却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世家子弟没受过苦,又因中毒以解药为引,没抗过十鞭,便将知道的事情, 和盘托出。
可惜,赵勋礼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 再深的谋算他是不知情的。
赵夫人被单独关了一间,只道出方家母女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其他一概不知。
他们查了三日,方家母女是年底到达的京都,在客栈盘桓了数日,过了年才进的王府。赵奢平时那么谨小慎微的人,竟然凭借一条宫绦让人进了府,安置在紧靠着王爷居所的偏院里。
偏院后面是后罩房,侧面紧挨着后门。
若说赵奢不知道方姑娘的来历和目的,章武是不信的。方姑娘来京都,定然是背后有心之人的谋划。
还有方姑娘的身孕,若不是那日被当众拆穿,怕就是留给王爷的后招,逼婚不成,就以坏了王爷的骨肉要挟,必要的时候她还会一尸两命,栽赃给王爷。
为的不就是离间王爷和陛下,方家姑娘就是一局死棋,背后之人的用心极其狠毒险恶。
好在,抓住了一个人,总算问出了有用的消息,而所有线索皆指向——尚书令楚瑀。
章武脑海中闪过那个一袭青色官袍,总是挂着温润笑容的尚书令,握紧了拳头,没想到那个光风霁月的人,背后居然有那么歹毒的心思。
赵宴礼接过帕子擦手,状似不经意地问:“陛下还未出凤栖宫吗?”
“回主子,陛下掌灯时分拿着刀去了校场,逄小将军和慕侍书随侍在侧,陛下好似在擂台上将逄小将军揍了一顿。”章武说。
赵宴礼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逄斯年应是故意输给南宫月的,南宫月心高气傲,估计看出来了,才揍了他一顿。
章武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干什么?”赵宴礼问。
章武低下了头,还是如实禀告道:“陛下和逄小将军对擂前,小将军他……自己扯开了衣服……”
赵宴礼倏忽变了脸色。
章武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静悄悄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气声。
许久,听到了一句冷淡的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