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脸,情不自禁扬起嘴角,道了声“好”。
北苑的校场上,周边燃起了火把,将擂台照得亮如白昼。
南宫月活动着筋骨,对逄斯年道:“上次校场比武,你夺了魁首,寡人赐你一柄七星宝刀,今日,你若有心让着寡人,寡人就收回赏赐。”
“陛下也忒小气了,赏给臣的怎么能再要回去呢?”逄斯年嬉皮笑脸耍着赖,“再说了,臣何须让着陛下,陛下每次和臣对打,不都是将臣打趴下才肯罢休吗?臣腰上还有当初陛下打出来的伤疤,陛下忘了?”
南宫月一愣,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小时候胡闹,她气不过逄斯年力气大,追着他打,手上没有轻重,刀尖划伤了他,怎么还能记仇呢?
“陛下当真不记得了吗?臣可没有说谎,不信,陛下可亲自验验,伤疤还在呢?”逄斯年说着解开腰上的蹀躞带,扯开了衣襟,健壮的胸膛一闪而过。
“啪嗒”一声,南宫月的雁翎刀落在了地上,她急忙捂住眼背过身去,斥道:“快,快穿上,做什么解衣服,成……成何体统。”
南宫月越说越脸红,刚刚那一幕,发达的胸肌就印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捂住眼睛,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脑海里忽然闪过另一个精瘦健硕的身躯来,那人腹肌偾张有力,结实匀称的胸肌上有道暗红色的疤痕,她吻过那道疤痕。
被吻过后,那个健壮的身躯,犹如见到小白兔的草原狼,疾驰在草原上,喘着湿漉漉的气息,将她裹挟在狼爪之下……不知疲倦地将她拆卸入腹。
“陛下,陛下?”
逄斯年低声唤她,这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宫月放下手,随即呼吸一窒,怎地又想起了赵宴礼?
她心中恼怒,抓起地上的雁翎刀,抽出刀身,就朝逄斯年而去。
都怪逄斯年,一个眼错就脱衣服,今日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慕飞扬默默站在一旁,心中不免羡慕起逄斯年与陛下的感情来。陛下三日未出凤栖宫,阖宫上下噤若寒蝉,他们全部被拦在了门外。
陛下的心思他们不敢猜,却又都心知肚明。逄斯年看似没心没肺,却是故意让陛下找个理由发泄情绪。
他们一起长大,情谊自与旁人不同。可恨他晚生了几年,又是庶子的身份,自然不配在陛下跟前伺候,可阴差阳错,他还是站在了陛下身边,他要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
大哥在离宫出言无状,被陛下软禁了起来。消息传回国公府的时候,祖父也只是叹息一声,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他,祖父是放弃了大哥。
他当然知道祖父的打算,心中却十分不赞同,怀德王岂是好相与的?先帝在世时没有谋算成功,今时今日就能成功?
如今南宫月已经羽翼渐丰,又有摄政王从旁协助,怀德王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怪只怪祖父上了贼船,又有把柄捏在怀德王手中,左右摇摆。祖父已经年迈,国公府的未来,眼看危机重重,可惜,祖父和父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