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周围嗡的一声,七嘴八舌起来。
“原来是这样的表妹啊,莫不是看着王府富贵,硬是攀扯的?”
“我就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表妹是不是表妹还不知呢?”
“王府是什么地方,她岂敢胡说八道,八成是真的方家表妹,婚约这个就不好说了。”
那妇人一下站了起来,抹着眼泪道:“王爷什么意思?难道王爷如今身份尊贵,就不认方家骨肉了吗?”
“夫人莫急,若是我母亲方家的姻亲,本王在此立誓,定会妥善安置,如果婚约属实,我赵宴礼定然尊礼八抬大轿迎娶方表妹。”赵宴礼说得斩钉截铁。
一言既出,立刻博得众人喝彩。
“不愧是摄政王,即便是方家表妹是平民百姓,也不曾嫌弃。”
“王爷是个重诺的人。”
南宫月的心却沉甸甸的。方家表妹能找上门,搏一搏这泼天的富贵,身份必然不会有假,要不然怎么敢在杀人如麻的摄政王手里讨婚约,她不要命了?
如果身份是真的,难道赵宴礼真的要与表妹履行婚约,那她呢?她又该如何自处?
难道以后他们就只能偷偷摸摸往来,自己宠幸他都不敢正大光明的了吗?
南宫月心塞,做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啊,以后不宠幸他就是了,反正男女之事她已经知晓,不就是拉上帷幕那点事吗?闭上眼睛,换了谁都一样。
只要能让她开心,宠幸谁还不一样?并不是非赵宴礼不可。
南宫月脑子里是放下了,心却一抽一抽地疼,喉咙被哽住,仿佛被人扼住咽喉般难受。众人嗡嗡的说话声,飘飘渺渺忽近忽远听不真切。
南宫月忽然觉得自己病了,浑身没了力气,仿佛似那刚刚绽放的烟花,绚烂过后,只剩下萎靡,直至消融殆尽。
赵宴礼没有发现南宫月的异样,咳了一声继续道:“在此之前,我亦有心爱之人,且与她早已有约。”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戴着面具的南宫月。
“什么意思?摄政王和这个姑娘也约定终身了吗?”
“那他娶哪一个姑娘?不能辜负方家表妹,就该辜负这个姑娘吗?”
“就是就是,那不会都娶了吗?”
“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吗?也不是不可以,他可是摄政王啊!”
韩非离和庄玄素面色一凛,隐在角落里不敢近前,他们怕一出现就做实了南宫月的身份。
赵宴礼向前一步,将南宫月挡在了身后,继续道:“本王刚刚说过,会娶方家表妹,前提是婚约属实,敢问严夫人,婚约属实吗?可有认证?可有物证? ”
严夫人闻言叉着腰道:“自然是真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嗤笑一声,“既然是真的,为何夫人这么多年迟迟不到王府相认,偏在这个时候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