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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徐徐,离宫陷入了沉睡。
赵宴礼和韩非离两人坐在屋脊上,一人拿着一壶千里醉,豪饮。
“般般要是实行一夫一妻制,肯定是为了你小子,你怎么就得了她的心了?阴险狡诈的小人。”韩非离打着酒嗝道。
赵宴礼姿态闲适地撩开衣摆,朝他隔空举起酒壶,“怎比得上小侯爷奸诈,小侯爷在凤栖宫都敢光明正大地调戏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抢了陛下身边的人。”
韩非离有些醉意,“胡说,小爷可不是调戏,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娶了她,肯定会一心一意对她,绝不纳妾,无子也不纳妾!”
“侯爷威武,就是庄二小姐不这么想啊,她还想着将你踹出门去。”赵宴礼道。
韩非离魅笑一声,“你懂什么啊,女郎都是嘴上说说,她哪里舍得我啊,有时候不能听她说,还应看她如何做,女郎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想要的。”
“哦?”赵宴礼眯起眼睛,在夜幕下闪着幽光,“小舅舅说得是真的吗?般般也会如此?”
“般般自然是不同的,她可是国君。”韩非离白了他一眼。
“可她也是女郎啊!”赵宴礼道,“不要把她当国君给她施压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就让她做一回女郎吧。起码在离宫里,就让她做个任性骄傲、随心所欲的小公主吧。”
赵宴礼闷闷喝着酒,想起了文政殿的一幕。
慕凌风说的话他全部听到了,也间接印证了他的想法。
回到离宫的当夜,慕凌风跟在他身边,问他是不是会做预知未来的梦,他就开始怀疑了。
当晚,他联合韩非离灌醉了慕凌风,想从中套话,却听到了慕凌风一遍一遍地忏悔,说什么后悔替身的疯话。
他听得一知半解,直到文政殿里,慕凌风脱口而出的那句,“你当年立我为凤君,就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的话。
原来替身一说,是这个意思。
前世他在北越身陷囹圄时,南宫月与慕凌风成婚,是因为慕凌风长着一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
原来,南宫月前世也喜欢着他。
兜兜转转了两世,他才晓得了她的心事,他喜欢了两辈子的女郎,竟然也喜欢了自己两世。
他赵宴礼何其有幸,得了她的喜欢。
“可是般般啊,既然喜欢我,为何还那般疑心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你要权,我就搅弄风云平定四海,将万里山河图交到你手上,你要兵,我将兵符和手中将领名册悉数交到你手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我的呢?”
“你难道看不到我整颗爱慕你的心吗?”
赵宴礼闷闷喝着酒,这样的话,这样的心思他想说给她听,却又怕她觉得自己拿甜言蜜语哄骗她。
文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