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看不见他,他不管做了多少,南宫月眼睛里都没有他。
“楚卿,你怎么来离宫了?可有什么事?”南宫月问。
楚瑀急忙拿出公办公事的姿态来,“臣收到了陛下遇险的消息,为陛下担惊受怕了好几天,见陛下无事,臣也放心了。”
南宫月:“楚卿有心了,寡人遇险的消息传开了吗?”
楚瑀:“并未传扬开,或许晋国公府和怀德王府的人多少知道内情,还有安南王府,忽然遣散了不少府兵。”
“寡人知道了。”南宫月淡淡道,这些刚刚云信已经给她看过的密信上都有。
楚瑀见南宫月表情淡淡,这次的刺杀大约就不了了之了,他心中不甘,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
“陛下,慕凌风虽然失心疯了,但他那句话应该没错,摄政王的杀心从未变过,阐福寺刺杀,只有他随在陛下身侧,路线时机把握得刚刚好。
如果失败了他会趁机获得陛下的信任,成功了就会软禁陛下,抑或是改朝换代,陛下忘记那日北军大营的异动了吗?除了他,谁还能调得动北军大营的人?
摄政王智计无双,他这是一箭双雕之计,陛下莫被他蒙骗了。”
楚瑀情真意切,望着南宫月的眼神尽是真诚。
“寡人知道了,楚卿放心,时辰也不早了,你同慕飞扬出宫去吧,朝堂的事,等开玺再说吧。楚太傅年前还同寡人讲起你,道你只顾着政事,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直耽搁至今,现在赋闲在家,不若就听太傅的,相看好人家,寡人可以赐婚……”
“陛下!”楚瑀扬声打断了南宫月,眼神忽然变得晦暗起来。
“陛下,臣暂未打算娶妻。”楚瑀道。
“哦……”南宫月讪讪,这话有点耳熟,似乎赵宴礼也如此说过,那是她在摘星楼崴了脚,赵宴礼背着她,那晚,赵宴礼除了说暂未打算娶妻,还说过“臣永远不会伤害陛下”的话,她还承诺过赵宴礼,要弥补他的婚事。
那个时候,赵宴礼是不是就已经喜欢她了,竟然藏了那么久的心事。
楚瑀心中麻木,陛下又开始走神了。
“陛下,”楚瑀一狠心走了上去,跪在了南宫月面前,抓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眼睛深深望着南宫月,轻声道:“阿月,我想不想娶妻,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你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吗?”
“若说青梅竹马,你和慕凌风是,和逄斯年是,和我难道就不是了吗?凤君的人选,你考虑过慕凌风,考虑过逄斯年,从没有考虑过我吗?”
“阿月,我是你第一个伴读,也是陪着你最久的人,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南宫月的手顿时颤了一下,楚瑀有这个心思?他最持正守节,他怎么会,他何时有这种心思的?
南宫月惊得缩在了椅子上,被楚瑀拽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