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换?”
“回大人的话,齐公公说原先的物件太过陈旧,叫奴婢们全部换掉,过年了,离宫也应该热热闹闹一回。”宫人回道。
慕飞扬飞快地朝内殿瞅了一眼,抬头看向呆愣愣的慕凌风, 却无意间发现楚瑀失神的样子,待要细看, 又发现他恢复如常,嘴角挂着惯常的笑意,伸手拿着一只荷包打赏宫人。
“各位辛苦了。”楚瑀将荷包递出去。
宫人却恭敬地回了一礼,“不敢领大人的赏赐,都是奴婢们分内之事,况且,奴婢们一早就领了摄政王的赏钱。”
“哦?摄政王赏过了?”楚瑀意味不明道了一句。
“是的大人,阖宫上下的都领了王爷的赏。”宫人又补了一句,便告退而去。
逄斯年高兴地击掌,“太好了,肯定是陛下醒了,想热闹些。”
他兴高采烈地跟在宫人后面,迈进门去,却看到了满园红绸,和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就差窗棂上贴上红双喜字,就是大婚的布置了。
逄斯年这才后知后觉,难怪刚刚慕凌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齐公公见到几人进来,忙上前见礼。
逄斯年淡定道:“齐公公,我等求见陛下,陛下身子无碍了吧?”
齐公公满脸笑意,连脸上的褶子都笑没了,“陛下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几位大人来得不巧,陛下去了后山的梅林,大人晚点再来?”
“多谢齐公公,”逄斯年一听南宫月去了梅林,立刻转身就走。
慕凌风看着满园的红色,心像撕裂一般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握紧了拳头,这一切本该是他的,他们大婚那日也是红色……
他想起了梦中自己和南宫月大婚的场景,他一身红衣随南宫月坐在御辇上,从宫门口一直走到了凤栖宫,那时候的凤栖宫也是满园红绸吗?似乎忘记了。
他只记得红烛垂泪,他一个人坐在侧殿里,和衣而睡。那时,齐公公说陛下要忙到很晚,嘱他不必再等,他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潦草地过了,再后来,也没有等到陛下让他侍寝……
慕凌风机械地跟在逄斯年后面,走了出去。
慕飞扬也向齐公公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却故意慢了两步,只听得身后的楚瑀小心地试探,“齐公公,这满园的红绸是陛下的意思吗?”
齐公公开怀一笑,“当然是陛下的意思了,否则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
慕飞扬背过身,嘴角高高翘起,看来光风霁月的尚书令大人,也不想表面上那样无欲无求。也不知对上那位,谁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楚瑀尽量表现得如往常一样,和齐公公又寒暄了几句,才出了祥云殿。
可他额头细密的汗珠,和沉重的步伐出卖了他。
齐公公望着几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这满园的红绸是不是陛下的吩咐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