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赵宴礼,我要杀了你!”
表明
离宫后面有一大片梅林, 此时红梅怒放,粉粉嫩嫩,红红艳艳美不胜收。
慕凌风无暇欣赏美景, 匆匆折了几枝娇艳的红梅, 拿在手中, 心事重重朝祥云殿而去。
昨夜他醉倒在千羽阁,清晨才知道陛下病了, 夜里发起了高烧,亭山侯和摄政王都在祥云殿候着, 就他一人呼呼大睡,醒来羞愧难当。
日头偏西,陛下还未好转,他便来梅园折几枝梅花,打算送到陛下寝殿里, 希望陛下闻到梅香能想起他。
陛下病倒了,祥云殿乱作一团,他担心被送走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如今无人理会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慕凌风捧着梅花兴冲冲来到祥云殿,就看到殿前立着几个人,为首一人,一袭蓝衫常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俊雅翩然,不是楚瑀是谁。
旁边还有一身劲装的逄斯年, 和红衣似火的慕飞扬。
“兄长,”慕飞扬规规矩矩朝他行礼,旁边的逄斯年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楚瑀则是同他略寒暄了几句。
除了慕飞扬,他们都是南宫月的伴读,早就相识。
几人中,就属楚瑀年长,最为稳重,也最得南宫月的信重。
楚瑀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红梅,淡淡道:“你昨日见到陛下了吗?陛下可受伤了?”
慕凌风想起昨夜见到南宫月的一幕,赵宴礼抱着她下了马车,一路抱到了祥云殿,举止亲昵,态度暧昧,还在连廊下相拥相吻……
他心中酸涩了一下,黯然道:“陛下的脚似乎受伤了,昨夜又发起了高热。”
逄斯年上前一步问道:“脚受伤了?不能走路了吗?什么伤?严不严重,昨夜高热是因为伤势吗?”
慕凌风点点头,又摇摇头,“昨日是被摄政王抱回来的,亭山侯说是皮外伤,应是不打紧。”
楚瑀闻言脸色一沉,被赵宴礼抱着回来的啊!
慕飞扬掀开眼皮朝殿内瞅了一眼,似乎想要窥见殿内的光景一样。赵宴礼抱着陛下回来,太正常不过了,早在满春楼里,他就察觉两人关系暧昧。
“不打紧?”逄斯年语气似不赞同,“不打紧夜里还能高热了?”
慕凌风抿了抿嘴角,在他的梦里,成为凤君后,发现南宫月似乎有一隐疾,她习惯一个人睡,半夜里经常听到她的惊恐声,而后总是陷入昏迷,高热不退。
他住在侧殿里,只觉得一到夜里,凤栖宫中内侍宫人如临大敌,惶恐不安的样子,不敢靠近陛下寝宫半步。
昨夜,南宫月应该是隐疾发作了,亭山侯和赵宴礼昨夜都守在祥云殿,赵宴礼应该清楚她的病情。
而他,梦中和南宫月成亲了那么久,都不晓得她的隐疾,无法靠近她的寝宫,说到底,南宫月压根就是不喜欢他,不想让他介入她的生活罢了。
慕凌风心中生涩地疼,手中的梅枝几近折断。
夜幕降临,内侍提着灯笼开始掌灯。
齐公公方走了出来,一甩拂尘道:“陛下口谕,寡人无事,诸位大人请回吧,有事明日再奏,无甚要紧事,就不必来了。”
“臣等遵旨。”楚瑀等人急忙躬身应下。
齐公公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楚瑀拦了下来。
“齐公公留步,”楚瑀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