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宫月,父亲带兵随怀德王谋反……难道父亲真的要这么做?
父亲愤然道,“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没想到南宫月这么命大,率下去都没死,要不是赵宴礼在,她应该早就没命了,赵宴礼怎么会从雪山活着回来,他早就该死在雪山里,自他回京后,一切都变了。”
南宫月掉下悬崖了?父亲想行刺陛下?慕凌风不自觉又靠近了一些,有句话说到了他心里,那就是自从赵宴礼回京后,一切都变了。
如果赵宴礼死在雪山,或者陷入了北越,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进宫,成了凤君?如果是这样,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南宫月,不会再碰清宁郡主,也不会再设计赵宴礼。
就像南宫月梦中说的那样,他或许再坚持一下下,就会得到南宫月的爱了呢,他一个活人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吗?即便赵宴礼不死,他投敌叛国,谋反围宫,又娶了北越公主,陛下再念着他,也不会和他再有什么交集。
可恨他经历一遭,最后才领悟到这些,可惜为时已晚。
如今赵宴礼没有谋反,还和陛下在一起了,他怎么办?
唯有杀了赵宴礼,才能让一切回到正轨。
“既然已经如此,便从长计议吧。这次刺杀未果,势必会引起赵宴礼的警觉,你回涿州躲一阵吧,大朗伤怀又心软,也带他一起走,留下四郎就行,我们总要保存一脉吧。”祖父说。
慕凌风握紧了拳头,没有再听下去,悄悄离开了。他是不会随父亲走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天一亮就进宫求见陛下,毫无意外被拦在了外面,然后随着亭山侯追到了温泉离宫。
饶是他做好了准备,看到南宫月被赵宴礼抱进怀中,超乎君臣之间的亲昵时,还是忍不住心痛。
“慕卿……你怎么来了这里?”南宫月疑惑地问道,目光不禁落在了他身上。
他一袭黑色金绣长袍,融在夜色里,脸色略白,眼神中似透着沧桑,往日温文儒雅的气度,竟有几分垂暮之感,仿佛一下苍老了好几岁。
待要再看,腰间那个大手,使劲揉捏了她一下,南宫月差点叫出来,回头就看到赵宴礼沉了眼眸看她。
他这就吃醋了?
“陛下,臣有要事要禀。”
慕凌风回过神来,急忙上前两步,冲到了南宫月面前。
“陛下累了,如无大事,明日再回禀吧。”
赵宴礼抱着南宫月就走,他才不给慕凌风这个机会呢,天知道慕凌风会说什么话,万一南宫月的心思又动了呢?他们前世就是夫妻,他不能赌。
慕凌风气急,赵宴礼居然能替陛下做主,陛下竟一句话不说!他们竟然着般亲密了?!
南宫月回头朝慕凌风看去,就见他深深看了一眼赵宴礼,满是不甘的样子。不禁心中疑惑,有什么事需要现在回禀的?
“天色已晚,慕卿就住下吧。”南宫月吩咐道,看慕凌风的神色定然有事,要不然怎么会追到离宫里来。
难道是知道她遇袭,担心她的安危?也不像,刚刚一瞬间的眼神,他像是要撕了赵宴礼一样。他怎么变了?
忽然臀上一痛,就看到赵宴礼抿着唇,一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