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吗?”她带着哭腔说。
“不……”赵宴礼刚想说不疼,想到她刚刚说的话,改口说,“一开始疼,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你别看伤口恐怖,其实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比起在战场上,这都不算伤,盔甲穿上,我们照样能上场杀敌。”
“是啊,你可是我们大雍的战神,我们的英雄啊。可英雄也有疼的时候,英雄也有累的时候,赵宴礼你累吗?”
赵宴礼起身,将她拥在怀里,“我一想到你还在宫中等我,就不累了。般般,我在北疆的时候,每当月圆之夜,望着天上的明月就会在想,我的般般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又偷偷去了摘星楼,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望着天上的月亮,在想着我呢?”
南宫月吸了吸鼻子,搂住了他的腰,“嗯,我也看了月亮,也去了摘星楼,也想你了。”
“我就知道,我的般般是和我心有灵犀的。”
赵宴礼说着将她抱了起来,“不背着,就抱着吧,前面是个小村落,我们去休整休整,等人来接。”
“万一是刺客呢?”南宫月搂住了他的脖子。
“放心,我们就说是村里的人,刚刚完婚回娘家走亲戚。”
“赵宴礼你不要脸,谁要和你成亲。”
“那要不,就说我是你的赘婿……”
南宫月捂住了他的嘴,红着脸不准他说下去。
夜宿
“废物, 一群废物!”
安南王府书房内,赵勋礼拍着桌子怒吼。
“放火烧山都不会,你们还会干什么!”
随从俯首跪地, 压低身子不敢发一言。
良久, 赵勋礼恢复了平静, 从刀架上抽出了一把刀,刀锋凛冽映着晨光, 发出噬杀的寒芒。
他用手指缓缓拭过刀背,一字一顿, “那批人处理了吗?”
“回公子,都……处理了。”随从磕巴了一下,低着头回禀。
“哦?是吗?”赵勋礼冷然道。
随后嗖的一声,刀尖就指向了随从的喉咙。
“公子饶命,是全部处理了, 其中五人死在了山上,四人死在了刀下,一人失手被火烧死了。”随从急急地道。
“确定没有漏网的?”赵勋礼刀尖往前送了送,划着随从的脖子问。
“确定没有,小的敢以性命担保!”
随从脸色煞白,只得顺从应下,其实心中忐忑不已,清点人数的时候,少了一人,他不知道这人是逃走了,还是被杀了, 但眼下,他只能应付过去, 再图他法。
“好,你也累了一夜,去账房领赏吧。”
“谢公子。”
随从连忙磕头谢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往外走,一脚刚刚踏出门槛,身子忽然顿住,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大刀由后背刺穿了胸膛。
他不可置信回头,就看到赵勋礼站在他身后,阴狠道:“别怪我无情,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随从一口血喷了出来,嘴上诡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