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宴礼。
赵宴礼握住了她手,将刀别在腰上,两人贴着石壁,朝山下走去。
……
山谷起火,惊动了谷底的村落。
天不亮,村里的村民,敲着锣打着鼓,就将火扑灭了。
前日下了一夜的雪,冬季本就不容易起火,所以火势并没有蔓延开。
天渐渐亮了,赵宴礼拉着南宫月一脚深一脚浅地来到了山脚下,走到一处小溪处,停下来稍作休整。
南宫月蹲在溪边洗手,溪水映照出一张花猫一样的脸,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凌乱的衣襟。她急忙捧起水洗了起来,她还从未这么狼狈过,即便是幼时骑马摔下来,也没有这么脏过。
她这个模样,赵宴礼是不是都看了去?
南宫月大窘,她天天挂在嘴边上的皇家威仪呢,她的皇室风范呢?
洗完脸,胡乱理了理头发,看向上游洗脸的赵宴礼。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峻,脸上苍白了些,头发凌乱了些,却丝毫不影响他矜贵的气质,也一直是她最为着迷的气质。
察觉到她的注视,赵宴礼忽然回过头来。
南宫月急忙低下头,掬起一捧水,却发现水中有一片红,顺着上游看去,就见那片红色是从赵宴礼胳膊上流下的血,一股股滴在了小溪里。
“赵宴礼,你胳膊受伤了?”南宫月急忙走到他身边,卷起他的袖子查看。
“不碍事,皮外伤,可能刚刚树枝划破的?”赵宴礼捂住胳膊不让她看。
南宫月不依,翻开袖子一看,四指宽的刀伤,皮肉都外翻了,血红一片。
她眼中泛起湿意,急忙从裙子内衬里撕下来一片,一圈一圈包扎起来。
“受伤了要说,疼了也要说,不然我不知道。”南宫月望着赵宴礼的眼睛道。
赵宴礼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嗯,我答应你,别哭了,外面冷。”
他握住了南宫月的手,眼睛却看向她的脖颈处,那里有道红痕,像是被树枝划伤了。
他眼神忽然冷厉起来,他一定要将这次的幕后真凶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我们现在去哪儿?刺客呢?”
“走,先出去再说,天亮了,他们应该会收敛一些,不会明目张胆搜寻,却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怎么办?还有多久能走出去?”
走了一夜,南宫月已经走不动了,她的脚开始钻心地疼,却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赵宴礼必定也累到虚脱了,他后背还有伤,她不想拖累他。
“累了吧,来我背你下山。”赵宴礼说着蹲在了她面前。
南宫月才看清楚,他后背的衣服已经划开了几道大口子,横七竖八的到处是树杈划出的伤口,还有几道刀剑的伤痕,血肉粘在了衣服上,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在流血。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