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有功,新任郎中令逄斯年。
……
南宫月疲惫地回到宣德殿,发现慕凌风早就候着她了。
她恍惚朝慕凌风看去,他仍旧戴着那支墨玉簪,昨晚水榭中将他送走后,赵宴礼将她抵在廊柱上亲吻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她忽然眼眶一酸,慌忙被背过身去,不想让他发现异常。
“陛下,臣听说了昨夜之事,陛下送走我,是不是怕我受伤?”慕凌风踌躇着,“我是来向陛下解释的,我……我……”
慕凌风磕磕绊绊,再看到南宫月的眼睛时,所有的话就堵在了嗓子里。
她的眼神里,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上林苑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灵动的,清澈的,如一汪湖水,牢牢吸引着他。那双眼睛在他献上兔子时,会迸射出夺人的光彩,美得耀眼。
在他送请柬那日,她的目光璀璨地望着他,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的脸失神,临别还送他一匣子亲手做的点心,并答应参加他的冠礼。
他偷偷欢喜了好久。
她将他召进宫,在永定门毫不犹豫地抓着他的手,那么紧,仿佛认定他一般。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她的眼睛再没有了上林苑的神采,时而看着他的侧颜出神,他那时候并未察觉,她看的其实是别人。
他和表哥赵宴礼长得很像,尤其是侧颜,却从没有人将他们认错过。赵宴礼大权在握,冷酷无情,他却无官无职,气质更是大相径庭。
他从未怀疑过陛下,在陛下看他侧颜失神的时候,他满心以为陛下看的就是他,可是昨夜在水榭里,陛下和赵宴礼举止亲昵,言语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君臣关系,还有在鸾凤阁内,两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时光,出门时交叠在一起的衣袖……
都说陛下和摄政王不和,摄政王功高盖主狼子野心,陛下对他恨之入骨。
这一切竟然是假象。
水榭里,陛下抱着赵宴礼哭,而赵宴礼居然亲昵地叫着她的小字,给她擦眼泪。他看到那一幕,简直神魂离体,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不是叫你回府好好休养吗?”南宫月问。
慕凌风低头咽下不甘,再抬头目光不再游离,直直望着南宫月的眼睛,“陛下昨夜说的寒孤城的约定,臣从未许过。
臣是去过寒孤城,在那里,臣确实见过清宁郡主,也曾经与郡主同游过寒孤城,同游的人中,还有寒孤城的城主,和城中众多郎君小姐。
臣发誓,臣从未与任何女郎有过任何约定,臣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南宫月慢慢坐了下来,抚了抚额头,她现在没有精力与慕凌风纠缠这些儿女私情。
昨夜动静闹得那么大,晋国公府却按兵不动,怀德王府也是闭门谢客,对外的说辞是清宁郡主宴会上受到了惊吓,王妃病情加重。
安王却要急火火回封地,这几家当真是有意思。
寿宴过后,外邦使臣陆续递交辞呈,南宫月交由奉常和典客前去相送。而藩王这里,安王准备离京返回封地,火急火燎地递交辞呈,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雍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