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伸手想捶他,又想起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便将他推开,背过身去,无声地掉眼泪。
“般般,你别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这样不理人。”
“我哪里轻薄了你,又不想认账了?”南宫月小声道。
赵宴礼哽住,胸中压抑着说不出话来。
“是我轻薄了你,还是你欺负了我?”南宫月坐起来,看着赵宴礼哭道,
“明明是你想吻我,却总是打着我先吻你的幌子,然后说我先勾引的你,明明都是你先勾引的我。”
她一时想起很多事,在满春楼,是他抱着她的,是他先诱惑她的,这不能怪她。在凤栖宫喂她药,也是他主动吻的她,怎么能都怪她呢,这不公平。
赵宴礼问他算什么,那她也想问他们这算什么啊?偷情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赵宴礼将她抱进怀里,“是我的错,是我先勾引的你,是我把持不住,你别哭了,我不问了,你把我当什么就当什么吧。”
“般般,我就是想让你哄哄我,我也会心痛的,你一连好几天都不理我,重华宫的消息你都不听,我怎么办啊,我无耻地想乘人之危,可我终究做不到,般般,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他想要个名分,怎么就这么难。
南宫月沉浸在和赵宴礼背德的私会里,哭到不能自已,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身边已经没了赵宴礼的影子。
起居郎一大早来求见南宫月,彼时紫桑拿鸡蛋在给她敷红肿的眼睛。南宫月未见,让他去找摄政王回话。
起居郎来到重华宫,看着宫人大气不敢出的模样,顿时冷汗直流,他这是来的不是时候?陛下和王爷又吵架了?
他站在屏风外等了良久,等到了摄政王冷冷地回了一句:“这种事都要来问,那你这个起居郎也不用当了。”
吓得他腿都软了。
从重华宫出来,碰到了尚书令楚瑀,关心地问他:“大人这是怎么了?一脑门的汗。”
起居郎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了,我这是受了夹板气,左右不讨好。”
楚瑀哈哈一笑,“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在陛下身边当差的,哪个不是受夹板气,好在陛下仁厚,一般不为难咱们。”
“楚大人说的是,陛下仁厚。”起居郎打着哈哈就辞别了楚瑀,口风丝毫不漏。
楚瑀笑吟吟看着起居郎离开,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目光扫了一眼重华宫的门 ,整了整衣冠,径直朝凤栖宫走去。
……
晋国公府。
清宁郡主一袭火红的衣裙出现在慕凌风的床前。
昨日陛下走后,慕凌风真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