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下吧,”赵宴礼示意,然后摆了摆手。
流桑和汀兰相视一眼,低着头退了出去,又将殿外的宫人全部撤了出去。
“今夜摄政王还走吗?”汀兰小声嘀咕了一句。
“汀兰!”流桑凝眉,眼神睇着她,“你忘了上次陛下怎么罚你的吗?还敢多嘴,小心挨罚。”
汀兰噘了噘嘴,无视流桑的警告,磨磨蹭蹭走在最后面,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女子的呢喃声,又软又娇。
她脸颊发烫,陛下何时这么娇媚过,也就摄政王在时,陛下才会撒娇。
……
南宫月只觉得外面忽然静了下来,她头晕着不想动,这时一双大手将她抱起,抽走了她的束腰。
她急忙拉住另一端,哼哼唧唧不让碰。
“脱了衣服再睡,穿着不舒服。”
赵宴礼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她头上的发饰拆下来,顺着她的头发,抚着她的发顶,手指慢慢划过她的眼尾,停在红唇上。
他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她了,最后见的那次,她吻了他就跑,手上那本画册也被抢走了,对了,那本画册呢?
那日只来得及匆匆瞥一眼,也不知里面还有没有别的没看的画面,要不,找找看……
“赵宴礼,”南宫月忽然咕哝了一句,翻身抱住了他的手臂,“我头疼,赵宴礼,我好难受。”
赵宴礼俯身,将她抱在身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难受还喝酒,下次还敢不敢喝了?”
“还敢……”即便是醉了,南宫月依然嘴硬。
赵宴礼望着她睫毛微微颤动,指腹情不自禁抚着她的唇,哑着声音问,“般般,你醉了吗?”
声音仿佛藏着无尽的情谊,轻柔地绕着南宫月的耳廓,和着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了南宫月的心里。
她醒了,头晕晕沉沉的,忽然没了睡意。
“般般醉了。”她闭着眼睛道。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随即一个热吻就落在了她额头上。
“醒了就把衣服脱了再睡,醒酒汤也要喝了,否则明日定然头疼。”
赵宴礼起身,将南宫月拉起来,动作熟练地给她解衣服,动作熟练得好似做过很多次一样。
南宫月不情不愿坐起来,又歪倒在大迎枕上,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俊脸,伸出双手捧住,口中喃喃道:“赵宴礼,你怎么有四只眼睛啊,不要总在我眼前晃。”
“那是陛下醉了。”
赵宴礼扒开她的手,将她的外衫脱掉,随手搭在木施上,又端着醒酒汤递给她,“把醒酒汤喝了,喝了就不是四只眼睛了。”
“我不喝。”南宫月将身子扭向一旁。
“当真不喝?”赵宴礼坐在床沿上问她。
“不喝,不喝,我就不喝。”
南宫月一向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十回有八回喝不进去。
“那就别怪臣无礼了。”
赵宴礼说完,猛灌了一大口,俯身抬起南宫月的下巴,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