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夙愿。
大长公主却点醒了他,她的凤君,并非她能左右,即便她贵为一国主君,不能事事都如愿。
既然这样,是谁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听话,只要他安分,她愿意给他体面,也愿意和他孕育子嗣。
她眼前闪过几张熟悉的面孔,逄斯年,楚瑀,慕凌风,最后停在赵宴礼那张昳丽的脸上。
突然胸闷气短起来,哗啦一声,她猛然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急促地想要将脑海里这个人剔除出去。
庄玄素一直守着南宫月,见状急忙倚偎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表姐,你怎么了?”
南宫月安抚地拍了庄玄素的背,心绪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无事了,别担心。”
南宫月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今日她失态了,以后断不能如此,今夜之事,想必太皇太后很快就会知晓,这样也好,她可以将计就计,来个釜底抽薪,她已经容不下任何动摇她决心的人和事了。
赵宴礼也不行!
庄玄素直觉南宫月出了什么事,情绪上大起大落,现在又归于淡漠。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可这个温和总感觉隔着一层,她的心房好像一夕之间,垒起了高墙,无法触摸。
难道和摄政王有关?
正想怎么劝解,忽然听到南宫月问她,“你和亭山侯是怎么回事?你可心悦他?”
“我,我……”她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浑身燥热起来。
南宫月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红透的脸,哑然失笑,这肯定是喜欢吧?
忽又想到了自己,她对慕凌风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那对其他人呢?对赵宴礼呢?
昨夜她将人按在身下亲的时候,脸红了吗?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脸红了吗?他蒙住自己轻咬耳朵的时候脸红了吗?今夜他俯身上前伸着手指,拉着她的手摸他嘴角的时候,她脸红了吗?
南宫月茫然起来,难道她喜欢赵宴礼?她竟是喜欢赵宴礼才患得患失的吗?才会听到他处置北越公主时,心里难过哭泣的吗?
她这是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吃醋了?还是动心了?
不,不行,母后说,南宫家的人都没有心,没有心的人哪里会动情。母后还说,女子一旦动情就是万劫不复。
她不要万劫不复,不要动情,她才不要喜欢赵宴礼。
庄玄素在她怀里撒娇,“表姐,我不清楚心悦不心悦他,他每次来凤栖宫,总要和我吵架,我都躲着他,可有次他气哭我了,又想方设法逗我开心,我那时候厌烦他厌烦极了,躲着他走。”
“然后呢?这么厌烦他,怎么又会给他上药啊?”南宫月想到刚刚韩非离故意喊疼,让庄玄素给他上药,平时高傲的庄二小姐可是心甘情愿跪在人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