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却做着最狠心的事,想说的话被无形的压力按捺住,像漫天大水淹没了心田,浇灭了他的痴心妄想。
脑海里一个小人疯狂地劝他,“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不知道吗?自始至终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昨夜的意乱情迷,那是她喝了酒,将你当成了慕凌风,今夜,她可没有主动亲你,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先帝养的一把刀,一把刀还想爱上自己的侍主,爱上高贵的公主,你看她看你一眼了吗?她喜欢的是慕凌风,前世今生人家都喜欢慕凌风!”
南宫月绕过他,大步朝前走去。
“陛下当真要立慕凌风?”赵宴礼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南宫月的背影道。
齐公公带着人呼啦啦从赵宴礼身旁越过,徒留他自己立在小道中央,直到一行人不见了踪影,他也没有等到南宫月的回答。
或许她不屑与他说,陛下的婚事,他没有资格置喙,他没有资格啊,他忽然大笑起来,眼中一片冰冷。
“主子,”章武轻声唤了赵宴礼一声。
“何事?”赵宴礼很快恢复之前的淡漠模样。
“刚刚金吾卫的韩大人来报,说是城外突然多出一股势力,像是西戎人。”
“走,出宫。”
待几人走后,明堂又恢复了安静,一个褐色衣衫的侍从悄悄关上门,猫着腰沿着夹道偷偷去了宁寿宫。
……
南宫月回到寝殿,早就没了韩非离的影子,只留庄玄素站在门口等着她。
“小舅舅呢?”南宫月问。
“中尉府突然来人传话,急招了亭山侯回去,像是很急的样子。”庄玄素答道。
“大舅舅这会子会有什么事?”南宫月心里憔悴,没顾得上多问,疲惫地走回寝殿。
庄玄素发现她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不知道刚刚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陛下失魂落魄至此。
她不放心,亲自跟进了寝殿,一同泡进了温泉里。
南宫月泡在温泉里,热气充盈着胸膛,温暖抚慰着那颗冰冷的心。
这两日她的心跟着起起伏伏,实在不应当,怪自己不够坚定,怪自己要得太多,既想要那人的兵权,又想要那人的心,还想那人臣服于她,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全都让她占了。
她的凤君,高贵的赘婿,也不过是为了南宫家的子嗣血脉罢了,大不了去父留子,如果担心晋国公府将来外戚篡权,灭了便是。
如果她不是帝王,她可以选一个心爱之人,两人可以花前月下,诗酒年华,无社稷可担,无烦忧可恼,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