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本就应该是他的,是孝贤帝夺了他的皇位,早晚有一日他要夺回来。
父王等这一日等了十几年,可她南宫宁不愿意再等,天下和郎君都应该是她南宫宁的。
她本以为大殿中当庭要南宫月给她赐婚摄政王,会让南宫月恼羞成怒发疯失控。
据父王的密报,南宫月很是依赖摄政王,幼时更是同进同出,先前摄政王联姻时,南宫月还大闹过王府,朝中大臣不乏怀疑者,最后俱是三缄其口。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她南宫宁第一个不答应。正是因为忽然得到密报,他们在水榭中毫不避讳地亲热,她也不会突然提出赐婚。
能离间他们的关系最好,离间不了也没有关系,只需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它渐渐生根发芽就好,信任终会被蚕食的那一天。这几年,摄政王不臣之心的传言,朝堂上下不都深信不疑了吗?
她就不信南宫月没有动过杀了摄政王的念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这是每一个帝王的宿命。
先前抢了慕凌风,之后再抢赵宴礼,南宫月居然还能四平八稳地地独坐高台,刚刚赐婚时她无动于衷,现在弄出来个未婚妻还无动于衷,是南宫月会装呢?还是她压根就不在乎?
难道是她的情报有误?南宫月和赵宴礼的亲昵都是做给他们看的?为的是让他们看到君臣一心?
清宁郡主又暗暗将几位藩王的神情在心里想了一遍,还有属地的官员,邻邦的使臣,今日确实不易做出君臣不和的戏码。
站在国君的角度想,摄政王是大雍的战神,征西戎平北越,立下了赫赫战功。如果此时传出他和大雍的国君不和的消息,势必会惹出内乱,影响局势。
今日怕是不能达到目的了,算了,她本也没打算真的就能嫁给摄政王,不懂南宫月为何一直留着这个威胁在,如果她为大雍国主,第一个杀的就是摄政王。
“陛下,”清宁郡主开口道,“看来我和摄政王有缘无分,阿姐答应阿宁的赐婚,等阿宁再想好了人选再来求阿姐,可以吗?”
南宫月颔首,心里却道,“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也不问问赵宴礼的未婚妻是谁吗?”
歌舞继续,赐婚这事就成了一个小插曲,成了宴会后半场的谈资。
……
南宫月借着更衣出了大殿,在后花园散心,大殿中真是气闷,又是赐婚,又是未婚妻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早知道这样,慕凌风在就好了。
“齐福呢?回来了吗?”南宫月问。
“启禀陛下,老奴回来了,慕公子已经回了晋国公府,太医令也去了。”
“他,还好吧?” 南宫月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慕公子出宫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瞧着是有些想不开,老奴走时,晋国公在旁,应是无碍。”
晋国公因腿脚不便,早就不参加宫宴了,一直都是世子参加,慕凌风回到府上,有晋国公在,想来能开导他吧,他要是能想通的话,明日就会来觐见。
“什么人